单薄衣料阻不住两具躯体相熨的感知,从他身上传来的,确是凉意,甚至连周围的暑气都被阻绝般,沁着干凉的气息。
原就知道杜绍怀的体温似乎较一般人低些,却未曾料到是这样的情形,想来是内力至寒的缘故吧?可是这样不会不舒服吗?
「还跟我抱怨热,骗人,你是怕冷不怕热的吧?夏天也就算了,到冬天你怎么办呢?不会冻坏自己吗?」
目前的风宁瑄正处于保护欲过度旺盛的情况下。这种问题随便被任何一个弟弟听到,大概都会引为大哥此生闹出的最大笑话!有谁听过修练寒性内功的人会把自己冻坏的?要真是这样,同理可证,练阳性内功的人就会怕热,那他们全家一到夏天不就都要热得哇哇叫?好在风宁瑄现在的自言自语不可能被其它人听到,以上的推论自然也就不会出现。
「不过没关系。」因为没人阻止,所以风宁瑄相当自得其乐的续道:「我的体温可是一年四季都热呼呼的喔,到冬天的时候我一样抱着你睡就可以了。当然,前提是我们得要能活到冬天……」
叨絮的语尾收拢于沉思中。风宁瑄不是笨蛋,更不会一味的乐天,要是所有事情都能只靠「自信」就做得到,那这个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多憾恨。
还待细想,思绪却被怀中传来的躁动打断。原本安份将脸庞埋在他胸前的杜绍怀,略动了动后便翻个身,改为仰躺,像是一下子不适应明亮的光线,拥有修长指节的右手覆上双眼,又意义不明的呼地吐了一口长气。
「醒了?」低沉带笑的嗓音几乎是贴着耳朵响起,很熟悉,但很突兀!
杜绍怀猛然睁开眼,一脸不敢置信:「宁瑄,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讶异可不下于他,回望的视线里还多了点哭笑不得:「你睡糊涂啦?不是还抱怨我和你挤一张床会热吗?结果被我抱着睡了大半天,醒来就全忘啦?」
被风宁瑄这样一讲,似乎真有这回事。
慢慢想起凌晨时的对话,杜绍怀面上不禁浮出一丝赧然,连带的讲话也吞吐起来:「对不起……我没想到……没想到会在别人身边睡着,所以听到你的声音才会吓那么一跳……」
「没关系。」听闻此语,风宁瑄温柔地笑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