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言即行,陆松筠拿了些外伤用的创药和绷带给风宁琬,刚由风宁瑀的解说中了解来龙去脉的风宁琬,总算脱离「木鸡」状态,带着药、径自去找风宁瑄。
检视过抓回来的药材无误,陆松筠便和风宁琛一同到外头亲自煎药,屋内就由风宁瑀守着。
「老实说,那人伤得不单纯。」陆松筠一边小心控制着火候,一边若有所思地告诉风宁琛她心中的疑虑。
「嗯?此话怎讲?」
「他中的毒应是来自四玉门下的朱雀堂。在使毒方面,朱雀堂算得上江湖中的佼佼者;但那毒却又不是朱雀堂中最厉害的一种,所以他才有命拖来咱们这儿;再说他身上受的外伤,没有一处是重复的兵器造成,从伤口上看得出来的招式也是各门各派都有,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被这么多门派的人一起追杀?我们只是寻常商家,大哥贸然救他回来,不知是福是祸……」
陆松筠出身武林,承继父亲的医术和母亲的功夫;但这并不代表她对腥风血雨的江湖路有任何眷恋,风宁琛的怀抱、风家和乐融融的气氛,才是她真正归宿。
沉吟了半晌,她又道:「不过我想他应该不会是为恶之辈。一来他身上那些伤都非名门正派所为,二来,大哥会救他,想必是有他的道理。」
「这倒是。二十几年来一起长大,大哥这般慌张无措的样子,我却还是头一次瞧见!」
风宁琛此话不假。虽然平日嘻皮笑脸的和大家玩闹成一片,但真正遇事时,风宁瑄那股沉着冷静的气势却也不容怀疑;因此当他浑身是血、又抱了个像被血浸透的人冲进家门时,着实吓坏了一家老小,没见过这等阵仗的婢女还昏了好几个!
「不过我们现在再怎么猜测都于事无补,一切的问题,都还是等那个人醒过来再说吧!」接过妻子手中搧火的蒲扇,风宁琛如此下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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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正西斜,失了热度的余光由壁上的雕花窗棂透进浴间,染得一室氤氲水气晕成橘黄,柔和、宁谧。
风宁瑄将自己颀长的身子完全浸在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