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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几日,气温逐渐回暖,岐芝也换上了轻薄的衣裳,肚子上那点微薄的起伏也变得明显。
岐芝这种孕中特有的神韵,特别吸引人,尤其孕兔有时会无意识的抚摸肚子,然后舒服的眯起眼,这时候几乎没人能从他身上挪开目光。
所以,这段时间男人们显得有些谄媚,总是上赶着往他身边凑,每当他想要解决一下肚子里的酸涨时,男人们就会争着要帮他。
这件差事显而易见的受欢迎,但我们冷漠疏离的二公子却是不屑于讨好的。
只是好几次岐芝莫名在其他人不在的时候,肚子涨得紧,事急从权,只能去求助目虺。
这时目虺就会不紧不慢的进到马车来,斜倚在榻上将人抱坐在怀里,叫他跪在榻上自己吞进去,他抬起被泪水模糊的视线就能看到那人带着些满意的视线。
“既然是求我帮你,那你就应该主动些。”
“跪好,小心你的蛋。”
“没用的兔子,跪也跪不住吗?”
这么来了几次,岐芝更不喜找目虺帮忙了,可又总能被那人撞上。
目狓实际上是伺候得最好的,但是岐芝也不是很乐意让他来,因为目狓老是舔他。
还会将那处的水都……虽然每次被他弄得最舒服,却也同样羞耻,目狓在床上又喜欢说骚话,每每弄得人面红耳赤。
目獍则最为规矩,甚至极少能参与,因为其余几人都显得过于积极,目獍则是稳重自持,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次数少了。
然而每次他来做,格外关心岐芝的感受,总要问问岐芝如何,有没有痛,蛋有没有顶到,自己倒是顾不上了,往往弄完他自己还没出来,就这么挺着根东西把岐芝收拾好了就离开车架。
至于大猫……被丢得多了,它已经学会自己跳窗。
这般和他们厮混着日子过得也快,半月时间眨眼过,车队终于来到了中原王庭。
几乎是刚停好车岐芝就冲下来,猫也不要了,飞奔着往王庭里去。
“慢点,心肝,小心摔!”
目狓的呼喊被他抛之脑后,眼前只有王庭中的父母哥哥们。
远远的见到了王玄色衣袍矗立的身影,还是记忆中的挺拔和温柔。
“母亲!”
岐芝呼唤着扑进生父怀中,王虽惊讶还是张开手臂抱住了自己的小儿子。
他刚刚才听说了南方诸国来人的消息,这一趟他们并没有事先和中原通气,因此他事先并不知道小儿子要回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刚刚看得清楚,小儿子的身形明显是怀了蛋的,这时还往家里跑,难道是受了什么委屈?
岐芝忍不住泪眼,扑在母亲怀里一个劲撒娇。
后边整理好的男人们终于走上前来,目獍恭恭敬敬地行礼,“中原王。”
其余人也跟着行礼,目狓匆忙叫完人就抖开怀里抱着的披风披在岐芝身上,“叫你等等,偏不听,草原上风大别吹凉了。”
岐芝回了家,是一眼也不想分给南方的家伙们,埋在母亲怀里哼了一声。
目狓也不好和他斗嘴,扎实的给他绑上系带。
大猫在脚边喵了一声,岐芝矮身将它抱起,对着王介绍:“母亲,这是阿猞!大猫猫~”
大猫配合的:“喵~”
王慈爱的摸摸猫猫头:“好。”
他在家里跟之前完全不同,是柔软的,依赖的,语气也都变成了面对母亲时下意识动物撒娇。
几人都察觉到了这其中的变化,不由心中一动,暗地里都等着媳妇介绍自己,但是岐芝介绍完大猫就完全没了继续的意思。
“在南方只有阿猞天天陪着我,我每天都在想你,可是我回不来……”
眼见着岳母表情越来越凝重,目獍适时的插嘴:“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找一处室内再叙。”
目狓就近的揽着人轻哄:“不哭了,乖乖,以后都不关你了,我们错了,别难过了。”
中原王瞥了一眼目狓,又转向目獍道:“那就请诸位移步绛云殿吧。”说完自顾自的将小儿子牵着走了。
目獍等人对这般有些无礼的举动也不敢多言,疾步跟上了。
听说了消息的大王后和王妃们都赶来绛云殿,一进门就听到了小九的声音,三王妃按耐不住的冲上前去,“我的小心肝!快来让三爹爹抱抱!”
岐芝一回头就见到平日里最疼他的三爹爹,欢天喜地的扑过去:“三爹爹!”
三王妃接住人转了一圈才落地,父子俩抱作一团。
岐芝从三爹爹怀里出来,和爹爹们问安:“爹爹,二爹爹,四爹爹。”
大王后点点头,“芝儿。”
这句一出,岐芝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扑到大王后怀里。
大王后赶忙接住委屈的小儿子,将人带到椅边坐下。
殿内的其余人都是心疼的表情,南方来
', ' ')('的几人也心疼却不敢上前,只能眼见着岳父们将人围着哄。
王担心南方的人在场岐芝心中有话不好说,于是找了个借口教大王后带着人去了后庭,将南方王庭的人留了下来。
“王,岐芝已是我南方的王这般做法怕是不妥。”目虺凉凉开口,南方王庭同气连枝都不愿中原轻易将王从他们身边带走。
草原王脸上笑容不变,依旧是和蔼亲人的形象,只是开口语中带着些悲切:“我家这个小儿子从未离过我身边,我还记得当时怀着他时就不容易,他五月大时还出来意外,我只要一想起这些事我……我真是……”
说到此处情绪激动大王后见了上前去安慰,岐芝也想上前被二王妃拉住。
二王妃冲他摇摇头,将人带走了。
目獍几人见岐芝被人乘势带走表情都不好看,却也不好撕破脸只能勉强坐着,说些客套话安慰思子致情绪失控的王。
目狦见人被带走想也没想就要跟上,却被进来奉茶的侍从撞了一下,他无意怪罪,却不想这侍从竟纠缠上来将他拖住了。
这场面是要强行将他们都留下了。
目獍也只好耐着性子,“王不必过于思念,还请保重身体。”
岐芝离开后,王很快收拾好情绪,笑着招呼众人品茶。
几人只好平心静气的坐下来,厅中众人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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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岐芝被几个爹爹带到后庭,一坐下三王妃就拉着他关切的问:“你在南方过得可好?”
岐芝抿嘴,抱住三爹爹:“也……也就那样吧。”
在座都是将岐芝带大的长辈,对岐芝也是十分了解,见他这样就知道没说实话。
二王妃轻轻搭上岐芝肩头,温声道:“芝儿,你三爹爹你是知道的,你今日不说出来他要是自己回去琢磨还不知道想些什么。”
三王妃也跟着点头:“是啊,芝儿莫怕,受了什么委屈跟三爹爹说。”
岐芝本就是强忍,听了爹爹们的安慰忍不住就哭诉起来,先前受的委屈也有了倾泻口。
“呜呜,他们关着我不让我出门,每天都逼着我怀蛋……”
在岐芝的脑子里,南方王庭的人拘着他,还常常对他做一些过分的事,每每叫他崩溃求饶兽人们也不停歇。
当时南方王和几位王妃都知道本就是因为南方王庭没有雌兽为继才不远万里来到中原求娶岐芝的,对于他们可能对于怀蛋的迫切也可以理解,只是这番作为却是十分过分。
兽族人天性就臣服于生育的雌性,他们尊崇生育的神圣与伟大,因此无论是哪个部族皆是由生育过的伟大雌性作为王。
而南方王庭的人此举无疑是视纲理伦常为无物,几个王妃听着岐芝的哭诉表情都不好看。
岐芝这厢哭诉着王妃们都在费心安慰,岐猤突然从外闯入,“小九!”
被这声打断,岐芝看着进来的人愣愣的喊了一声:“三哥。”
四王妃见了人进来,急忙上前拦住了他,不让他靠近:“岐猤!回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岐猤被拦住,着急道:“四爹,可我也是小九的哥哥!”
正巧这时大王后从前厅回来听见了这句话,他走到岐猤面前扬手甩了他一巴掌。
“你就是这么学的规矩?”
不怪大王后生气,兽人世界本身对雄性要求就是严格的,像他这样已经定亲的公子是要和别的雌性避嫌的。况且中原王庭和南方王庭不同,王和王妃们都在所以公子们无需管事,所以也就没有说话权。
而南方王庭上一代的王早逝,王后和王妃们都隐退不管事,所以公子们的事几乎全由自己做主。
四王妃见大哥这阵势是真的生气,于是转而劝岐猤赶紧回去:“你和粟粟的婚期将近就别生事端了,回去吧。”
岐猤被打了一巴掌却不肯罢休,“规矩?我学的规矩便是要我照顾小九!”
“你!”
大王后一时竟也说不出什么。
诚然,自芝儿出生后,他确实有意将岐猤许给小九。王庭中公子本就多,从中挑一两个许给芝儿本就是王妃们商量好的,只是人选未定。岐猤和小九都是他的亲生,他就打算让两人放在一处,可……可芝儿去了南方,事已至此,只能让岐猤和岐粟完婚。
室内安静得可怕,岐芝还震惊在爹爹刚刚那一掌里,也不敢上前,试探着开口:“爹爹?”
大王后整理好情绪,转回头去:“芝儿,吓着了?”
岐芝摇摇头,想了想还是没有走上前去,站在原地和岐猤说话:“三哥。”
岐猤眼中闪了闪,扯出个笑:“三哥在。”
岐芝见三哥这样心里也难受,他懂事的劝道:“三哥别和爹爹吵架了,我,我在南方挺好的,听四爹爹说你要和四姐完婚了,这时不宜来见我,你还是回去吧。”
岐猤眼中的光逐渐灭了,他的小九是懂事的,可他也最知道小九懂事背后的委屈,
', ' ')('所以他向来不会叫他在自己面前懂事。现在,他的小九强撑着在安慰他,他又怎么舍得不听他的劝呢?
岐猤偏过头去,仿佛只有不看着小九,他才能离开,“好,那三哥就先回去了。”
离开之前,他看到爹爹将小九抱住,小九在爹爹面前诉说着自己的委屈,众人都在心疼他。
岐猤也心疼,只是他无法站在他身边。
出了后庭,远远的见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这人也是一头白发,发间一双犬科的尖耳,是目狓。
“三公子见安。”岐猤面无表情行礼。
目狓随意回了一礼,他打量的目光毫不掩饰,将岐猤上上下下的扫视:“三公子客气,不过现在该叫三王妃了。”
目狓表面上看不出来,心里其实要气炸了,这个岐猤!竟然是只雪狼!还叫芝芝天天念着想着的,连个“三哥”的名头都宝贝得紧,好似世界上就只能有一个“三哥”了!
转念一想,目狓却也暗自庆幸,三哥又怎么样?独一无二又怎么样?和宝贝成亲的是自己!而岐猤……很快也要被迫许给中原四公主了。
无视了岐猤那变得狠戾的目光,目狓挂上丝嘲讽的笑:“我听说三公子和四公主好事将近了,就提前贺三公子新婚了。”
岐猤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竟露出个笑来,只是这笑怎么看都充满恶意。
“多谢三王妃。”
王妃二字叫他念的格外有深意,目狓眉头微蹙却也不再多做纠缠点点头走了。
这个岐猤竟是个能忍的,想来也是个狠角色,只不过终究是条丧家犬罢了。
目狓回了前厅,中原王和两位兄长的闲谈也结束了,将一行人安排在了承平殿,目狓也就将方才那点小小的不愉快抛之脑后了。
一个无能为力的三公子罢了,比起那些,还是见不到宝贝更让他难受。
临睡前,目狓还在想着宝贝肚子的情况可是离不得人的,明天再如何也该让他们见宝贝了。
可一觉醒来,却是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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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突然,目狓被叫醒时还怀揣着马上就能见到岐芝的美梦。
但来叫人的二哥表并不好,他心里咯噔一下,突的就想起昨日中原三公子那个笑。
二哥向来话少只叫他跟着去了议事厅,目狓快速的收拾好自己就跟上去。
到了厅内,见到中原三公子跪在正中,而厅中人员到的格外齐整,中原王和他的几位王后王妃以及下一代的王都到场了,而自己几个兄弟坐在堂下左方脸上表情都不好,见了这阵仗他心里的不安越发大了。
以至于当他渐渐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之时,他竟一时忘了反应。
此事说来简单,一句话可以概括。
昨夜,三公子乘夜色潜入南方王房中,献身于南方王。
等到真的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他才理解了兄长们为何表情难看。
雄兽初次,只能献于妻子。
十之八九,中原三公子会入南方王庭。
目狓血红着一双眼睛瞪着跪在正中的岐猤,他有气,却发不出。
中原王坐在高堂上厉声斥责三公子的忤逆,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那斥责本质上也是一种袒护。
南方王庭的人始终没有松口,中原王觑了一眼安分坐在原位上眼里的担忧却藏也藏不住的小儿子,将利害关系在心中转了一圈,最终悄无声息的叹了口气。
他只稍微转头就和自己的大王后对上了眼,大王后几乎立刻就明白了王的打算,两人心中想到一处了。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四女儿,岐粟历来知分寸审时势是一个真正合格的继承人,对于三哥也并无多少情意,此时对上王的视线,她心下了然,冲王点点头。
于是王停止了斥责,终于对于这件事做出回应:“岐猤,你不尊上亲,不守德行,叛逆罔德,筑下大错,按照部族规矩,处以死刑,也是给南方王庭一个交代,你可服罪?”
三公子一直未说话,听见了王的话才终于抬起头,眼中眸光动了动。
这番事出,若是一般雄兽杀了便杀了,南方王庭也是断然容不下那人的。
可是这是中原的三公子,从坐下起目獍脑子就没有停过,最坏的情况就是迎岐猤入南方王庭。
而现在中原王直接提出要处死三公子,则是以退为进,下了决定要送岐猤去南方,他们是拦不住的。究其根本……目獍看了一眼听了中原王的话后便失魂落魄泪流不止的岐芝,哎……
他这样全心系于一人,南方王庭如何恐怕早就被他抛诸脑后了。
堂下跪着的三公子自然也是知道母亲的打算,他在开口之前又看了一眼小九,露出个宽慰的笑来,他说:“我认。”
可看在岐芝眼里却不是那么回事,他只觉得三哥这是临死前释然的笑,他大骇,顿时顾不得许多冲过去护住三哥,“爹爹不要!是我强迫三哥的!”
岐芝不管不顾的跪在岐猤面前
', ' ')('死死抱着他不让人把他带走。
见他如此,目狦上前去要将人捞起来,刚听了中原王的决定心中本是松快了些,却见岐芝如此护着别的男人,他气岐芝不顾自己身体,也气他心中是别人。
只是他刚拉住岐芝的手就被人挥开,岐芝脸上的泪水还未干冲着中原王一字一句道:“爹爹,不要带走三哥!是我强迫他的!”
中原王表情依旧不变似乎铁了心要处死三公子,话语中却诱导着:“芝儿,事已至此,部族规矩雄兽初次必要献给妻子,岐猤如今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岐芝刹那间灵台清明,猛的大喊:“我!我给三哥做妻子!”
岐猤听了这句,猛的抬头看向岐芝,眼中湿润。虽然一切都是自己早就计划好的,但是真正听到小九这句话他还是无可避免的兴奋,这一刻他好像等了一辈子从未如此近过。
目狦又气又急,将人一把抱起,“你就这么跪在地上?别忘了你肚子里的蛋!”
岐芝说完这句心里也是乱糟糟的,想到自己只是一个挂名的王,南方王庭的人也不会让自己纳别的兽人。可目狦这句却是提醒了他,他反手抓住兽人的衣襟,“目狦你帮帮我,救救三哥,我给你生蛋好不好?”
说完这句又转头对着目獍,他挣脱出去扑到目獍面前,怕他磕着目獍伸手稳稳揽住人。
目狦伸出去的手指蜷了蜷,最终收回了,沉默的看岐芝一个个的求着。
岐芝希冀的盯着几人,“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我给你们生蛋,你们答应收三哥好不好?”
然后拉拢似的牵住了目狓的手,连平日里最不受待见的目虺也得了同样的承诺。
他却不知道此时他的袒护和让步才是扎在男人们心中最深的芥蒂,他让得越多便也就扎得越深。
目狓多想直接了当的拒绝,却也如何都开不了口,他的芝芝何时用过这样一双充满希冀的眼神看过他,好似他就是他的救世主一般。
目虺眼中眸光沉沉,却没有开口,他一一看过几个兄弟的表情,知道转圜无地却开不了口答应。
目獍闭了闭眼,他们输在岐芝的偏心上,原就是一个必输的局面,不若趁早答应反在岐芝这里挣到些位置,再睁开时他说:“要好好养胎不能再四处走动。”
岐芝赶紧点头。
“随我们回南方,不许闹着要回来。”
岐芝也点头。
“不许专宠。”
岐芝眼前一亮,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赶紧点头。
目獍最后摸了摸他的脸,转身对中原王行礼道:“中原王,南方王庭愿接纳三公子。”
这句话一说完,许是尘埃落定了,目狓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岐猤你这贱骨头!怕是早就打了这主意了吧?”
他气急兽性占了上风,全然不顾形象的扑打上去,岐猤跪在地上手是被绑缚住的自然敌不过他,被尖利的指甲划伤,俨然一备受欺负的柔弱美人样。
却叫目狓看了愈发生气。
岐芝着急的上前拉架,可他一个小型兽人怎么拉得住目狓,最后还是怕他被误伤的目狦上前拉开了扭打在一处的两人,目獍也将岐芝抱住。
这番闹过之后,也没了先前问罪的气氛,中原王也早没有了刚刚铁面无私的气势,换上笑容赔罪道:“是岐猤不懂事,大王后有雅量,不同岐猤计较。”
事情已经定下,南方这边吃了亏,没什么好脸色,匆匆应付几句就告辞了,这一次他们带走了岐芝。
岐芝被人圈在怀里还一步一回头的看着三哥,目狓生气的直接挡住了他的视线,贱男人,就会勾引我家卿卿,都不知道到底谁才是狐狸!
王见外人走后才终于又露出来严肃表情,看着下面站着的三儿子。
岐猤知道来自母亲真正的问责这才开始,他整理好刚刚被弄乱的衣衫端端正正的复又跪在堂前。
“你知道我不想你去南方是为什么。”
岐猤:“只身去南方无可依靠之亲族,无可依仗之外物,母亲担心我在那边日子难过。”
一个他族的王妃孤身去到别国,此身只系于一人,其中艰险难以计量。
“你知道,却还是执意如此?”
岐猤叩首:“是,伴小九左右是我此生心愿,为达此愿,我无悔。”
岐猤就这样伏在地上,半晌被亲爹扶起,“去吧,整理一下。”
他抬头看去堂上的王也在看他,眼中没有责怪只有担忧,他一一看过几位王妃和四公主,王妃们都是慈爱的表情,而四公主脸上挂着鼓励的笑。
他所作所为无愧于本心,却有愧于父母。
南方再远再难,岐猤都不怕,他早就做好准备了,父母却不可能不担心。
他最后对着父母行了一个完整的大礼,转身离开了。
此后人生,无论得失都将由他自己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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