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还不错,昨天夜里董事长一直在处理公务而没来我房里,后来我尝试思考原因,一个是离妈妈的屋子很近,容易被听见,一个是他的确忙故而没时间管我。开学第一天自然是要早起的,他不来折腾我我乐得自在。
等了半个多月,终于开学了。我兴高采烈地起了个大早帮妈妈做早饭。今天吃的是涂了果酱的切片面包和煎鸡蛋,因为过几天要来月经所以我喝的是加了一点水果麦片的红枣牛奶,涂果酱涂得均匀也是一门技术,妈妈特别会涂果酱,不过我不管这些,我只负责吃就好了。涂得十分均匀的是给董事长的,我的果酱涂得很厚也不均匀,但是好吃就行,果酱很甜,多多益善。董事长今天没有早起,我坐公车的话坐一站就下,反正今天起得早,我可以走过去,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前几天我妈买的那个灰色的包虽然不如董事长买的那个美观,但容量还挺大,装下了我所有的暑假作业还能再装几本教材,不过大部分教材我都丢在学校了。——董事长买的那个包哪儿能背到学校去啊,有强烈的炫富嫌疑。在车上我把手机关机放进包里,其实老师是不让我们带手机的,但这个手机实在是太貌美了,只要看着它我就会有学习的动力,所以我还是带它来看看我的学校了。
重新见到同学们完全没有之前放假那么感慨,之前大多是暑假放了两个月,寒假也有一个多月,而这个暑假也就放了十几天,大家也没时间去做变形计似的改变,甚至连头发都没时间剪。现在按道理来说是还没有开学的,我们高三是例行的“补课”,这种制度所有学校都在施行,倒不是不上课就赶不上别人,只是在家做的练习少些,大家难免觉得心慌。有两种人是不慌的,一种是已经把题吃透了的大佬,一种则是给他发再多的卷子和题目他也不会做的人,这些试题的承载体只不过是他睡觉的枕头或者垫桌脚的工具罢了,椅子歪了也能靠这个调整调整。我也做过这样的事情,但不是拿试卷,拿试卷太浪费资源,是拿没用过的文科课本,撕一个小角,我也不敢全撕,好歹得给我喜欢的老师们留点面子。我们学校教文科的老师我大都喜欢,教历史的李老师人很酷,追剧追电影,跟教我们地理的张老师是夫妻;张老师人很古板,但很支持他爱人的爱好,之前我们班女生聊起过结婚对象这事儿,有时候支持比共同爱好更重要。我们班主任是教数学的王老师,王文华,她数学很好,也很支持女生学数学,也坚决支持我们反对一切刻板印象;她英语也很好,据说她当年是先教的英语再教的数学。“后来发现教什么都一样,”她有一次下课时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我们吐槽,“只要跟孩子们打交道,除了教东西,人格最重要。但前提是你得保证保持平常心,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们能给你交什么上来,我刚教书的时候都见过写iis的!好了,下课吧都散了都散了,好不容易下课,休息休息喝口水,我也喝水去咯——”
大家哄堂大笑,没有人不喜欢她。
——回到现在,王老师在讲台上演讲,进行“收心活动”。例行公事嘛,虽然假没放多久,但心总是难得收回来的。隔壁的几个男女生还在讨论游戏更新,讲他们今天抽了什么新稀有角色出来,另一侧的几个人还在讨论看过的电视剧更新到哪了,好像在谈权游,我也想加入进去。在讲话之前要看看老师有没有盯过来,我一扭头就看见董事长在外面站着听旁边校领导讲话,他侧身站着,一转头就可以看见我;应该看不见吧,我藏在这么多人里?我很快又把头转回去,途中也没敢再转头看他有没有看见我。有点像鸵鸟,只要我看不见他他就看不见我,就算是自欺欺人也让我安心一会儿吧,我暗自祈祷道,又暗自抽了自己一下,讲什么话,搞得整个人都慌了。
下课铃响的时候我本来都把这事给忘了,结果门口突然有人喊我,说外面有人找,我人直接傻掉。但好在并不是董事长,是王老师让我去办公室拿资料。我是数学课代表之一,另一个是肖岚,她是没竞选上生物课代表退而求其次和我一块儿当的数学课代,现在她不在,就只好我去了。我边走边看题,半路上被人截住,抬头一看,是董事长。我人又傻了,抬头说,“您,您好啊董事长。”
“我的新办公室在教师楼里,”他说,“你来选位置?”
“不用不用,”我边摇头边说,“您看着选,喜欢哪儿就选哪儿,不过能离教学楼远点儿还是好,学生们都挺闹腾的,这不是影响您办公嘛。”
“仅提供建议,不提供结果?”他说,“已经选好了,进来坐坐。”
我扭头一看,嗬,离教学楼最近的一间,拐个弯就到。
跟在他身后进门,进去才发现他这里装修得也很有他的个人风格。书架上摆了一堆有趣的小玩意,我把新的资料放下想开柜子看看里面的东西,然而他从身后抱住我。“董事长,这里不行……”我转过身去然后侧头,尝试推开他的肩膀,但他抱得很紧。“没事,”他枕在我肩上说,“就一会儿,让我抱一会儿。”说是抱一会儿,手却伸进校裤里把我的内裤褪了半截。学校的校裤很宽松,我不习惯穿裙子所以从来不穿,但此刻它似乎成了他最佳的作案帮手。但我转念一想还好我没穿裙子,抱起来就能,就能做了,这是什么奇妙设计??不过想到设计裙子的初衷只是凉快而无其他我就感到痛心,只有不务正业的使用者,没有不务正业的设计。
“下次穿裙子,”他说,“我喜欢看你穿裙子。”
“就是很普通的黑色裙子,没什么好看的,”我尝试为自己争取穿裤子的正当权益,裤子党气抖冷了,他思考了一会儿说,“嗯,那平时多穿。”
永不落下乘的商人嘴脸,我暗自吐槽道。旁边有个小桌,他把我放到桌面上低头吻我,外裤也差点被他脱了一半,我及时喊停,说,“再不把卷子拿去发了要上课了,他们就没时间做题了。”
“你不喜欢这样?”他直截了当地问道。
“不喜欢,”我说,“虽然的确挺刺激的。”
他没回话,只给我擦掉了唇角残余的唾液。我拉好裤子拿着卷子走了,还非常好心地给他关了门;他的确也是会因为我有欲望的,就像那天晚上一样,再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了,又或者这是他专门暴露给我看的?
管他呢,我摇了摇头说,这选择题第七题怎么做,有点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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