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沉渝的脑袋有点蒙,她看着陌生的房间一下没反应过来。
这是温尧家,温尧的房间。
整体干净清新的颜色,阳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细小的微尘在光下跳跃,沉渝猛然意识到,要迟到了!
她慌乱地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时间,九点四十八。
完蛋了,不仅彻夜未归,还无故旷课。
沉渝迅速下床,却发现整个人都不舒服。
除了被玻璃渣到的手,腰也酸痛,腿软得差点没站住,还有嗓子,疼得厉害。
她昨天到底干了什么,怎么这么难受?
记忆在脑海里拼凑,在喝了果酒之后中断,只记得醇香浓郁的美味,除此之外她完全失去印象。
想起一些人喝醉后的奇怪举动,沉渝有些担忧,自己应该没做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吧?
跟她一起喝酒的人也不知道去了哪,沉渝总觉得他的房间有些不对劲,和昨晚好像不一样,但又找不到哪里出了问题。
她的衣服已经被洗干净烘干放在一边,内衣裤迭得整整齐齐摆在最上面,沉渝脑袋一嗡,脸上发热。
换衣服的时候,沉渝满脑子都是这件是温尧洗的,也是温尧收回来迭好的。
洗衣液的味道与他平时身上的一致,像无形的催化剂,促使热火点燃,将人烧得越发不清醒。
沉渝把换下的睡衣迭整齐放在床尾,然后开门去找房间的主人,她从二楼往下看,客厅空无一人。
厨房里传来一些动静,她好奇地走过去。
男生守在煤气灶台前,盯着沸腾的粥锅,听到动静也没转头,“终于醒啦,粥快好了,等会喝一碗。”
沉渝看着他悠闲的背影,不免焦急,“已经迟到了!”
温尧转过头来,像看小傻子一样无奈笑着,“今天周六,你忘啦?”
果然喝断片了,沉渝大梦初醒般,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哦……”她咳嗽一下,感觉说话时嗓子更不舒服了,针刺般疼。
温尧也听出不对劲,眉心蹙起,“沉渝,你感冒了。”
又是淋雨,又是喝酒的,她不感冒谁感冒。
沉渝整张脸看着都很萎靡,她也觉得很没精神,下楼时腰肢酸软乏力,“昨天……”
温尧的手不由得握起,心紧张起来。
沉渝望着温尧,满脸歉意,“我说的那些话,你就当个笑话听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