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唯有九娆自己清楚,这样的温顺和无害始终都是一种假象。鸾飞只是暂时藏起了他的利爪,掩起了他的锋芒。
待到日后挥军上了战场,世人才知,这是怎样一个光芒万丈的少年,怎样一个百战百胜的俊美将军,怎样一个让人胆寒却又忍不住为之着迷的破军星。
当然,这是后话。
五月初,九娆几人终于回到了宫里——比南墨昊足足晚了两日。
南墨昊独自骑马回宫,路上休息的时间本就没有九娆多,再加上快马的速度比马车快,所以他早回来两日也正常。
只是九娆觉得奇怪:“摄政王叔叔不是决定留在凤凰城吗?”
“本王改变了主意。”摄政王只答了这一句,其他理由就不多说了。
九娆点了点头,也没问他为何改变主意。
虽偶尔也会似真似假地抱个不平,但父辈的事情她到底不适合干涉太多,因此也没再多问。
马车进了宫,白卿离拿出一个小瓶子,拔开瓶塞,放在天舒鼻尖让他轻嗅。
没过多久,天舒悠悠转醒,却正如白卿离之前所言,醒来之后谁也不认得,眼神里却有一种森然的光泽浮动。
摄政王听九娆解释了来龙去脉,没什么表情地对白卿离投去一瞥,随即亲自把天舒送去了玄隐殿。
九娆在寝宫休息半天,傍晚招楚凝长公主进宫商议战争,宫禁之前,楚凝离宫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