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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沫太弱势了,方明明想玩她,简直太容易了,如果没有你在明面上和她站在一起,我看她能支持到最后也很难。我听小元说杨沫前几天好像收到了一封邮件,里面有你和方明明在印尼的照片,姿态都很亲昵,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不是那么回事,但是给杨沫看到,她受得了才怪。她应该是早就知道你和方明明最近走得很近,也一直都忍着,就因为你一句等我半年,但是这次这样,你不能怨她。这个邮件是谁发的,那些照片怎么就那么容易被搞到,除了当事人,还能有谁?

这次去印尼我的确是去公gān,我们集团跟着我去的有十几个人,不知道怎么方明明最后在名单上,我没碰过她。蒋东林声音有点哽咽,少有的姿态让王译有些吃惊。

那照片我没看到,但小元看过了,说你们表现得很亲昵,那些总不是别人bī着你做的,杨沫只会这么想,她就是个小女生而已。

你也别太着急,她这几天都住在汤小元家里,小元也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qíng绪肯定是不好的,但不会有其他事。王译叹了口气,说到。

她没什么事吧?蒋东林抬起头,看着王译说到。

没事,哭是哭了好几天了,我看她平时挺倔qiáng的样子,但是听小元说就是一个劲儿地掉眼泪,什么也不肯说,那照片,还是小元最后问急了才给拿出来的。其他也没什么,白天还是上班,只是不说话,小元不放心,所以拉着住在她家里。王译摇摇头,坐下拍了拍蒋东林的肩膀。

东林哥,我听我哥也提起过你们的事,说真的,哥几个看你这么多年来来去去也没真正找个中意的,这次这姑娘我们俩看着都不错,老爷子们那些仕途上的事也不值得把自己的幸福全都搭进去。

恩快了,还有半年一切都水落石出了。蒋东林又低了头,闷闷地说。

半年?只要你家老爷子在位置上一天,我可以说这些你死我活就不会完的,利益是永远jiāo换不完的,你摆平了这次,还会有下次,下次怎么办?还让你在乎的人受伤害?

这就是你不肯沾这圈子的原因?蒋东林看着王译,问到。

呵,我有什么,我不过一个靠技术吃饭的人,说穿了就是一个手艺人,我家老爷子那点事,我没兴趣掺和,也没那脑子去管,就让我哥跟着折腾好了。

你该知道有些事qíng不能只顾自己,我和你不一样,我没办法。蒋东林说到。

哎,我知道,蒋叔叔能不能进25人小组,半年后就有分晓了,这关联到你们那一支那么多人,军队这一块的支持太重要了,谁让方明明她那个爹那么厉害呵呵,其实我家老爷子也是巴巴地想你们家上去呢,我当然懂,但是,东林哥,别让自己太累,被让自己爱的女人太难受,受不了了,她会跑掉的。

蒋东林又抬头看了看王译那双认真的眼睛,灌了一口苏打水,没有再说什么。

杨沫早上开机了以后,发现短信呼显示同一个号码昨晚呼叫了自己50多次,最近的一次拨打时间是06:08分。

用凉水拍拍脸颊,眼睛还是肿肿的,汤小元叽啦着拖鞋就递过来一个冰袋,敷敷吧,看这两个大桃子肿得,别吓着你单位的领导们。

杨沫瘪瘪嘴,接过冰袋就敷上了眼睛。

一大早王译就给我电话了,说他大半夜去敲门要来找你,昨晚被王译拦下来了。怎么样,这人都回来了,早晚会找上门,你打算怎么对付?汤小元靠着卫生间的门框,懒洋洋地说到。

怎么对付?不对付。杨沫捂着眼睛,瓮着鼻子说到。

你们毕竟好了那么长时间,不管最后怎么样,总要当面有个说法,这样逃避下去,也不是办法的。汤小元看着杨沫一脸疲态,说到。

除了你,好像我身边没有人知道我jiāo过这个男朋友,有上面好说的,就这样过去把。

呵,我看蒋东林那劲儿,可不会轻易放过你。这事他是做得cao蛋了点,有上面苦衷可以跟你讲嘛,什么也不jiāo待,搞得你自己在这纠结成这样。那个照片,肯定是有人故意做的局,你可别上了别人的套。汤小元说着,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红运当头。

照片你也看了,即使是有人故意偷拍,但总没人bī他和方明明在一起更何况,我曾经亲眼看过他们的短信杨沫说到这,又一阵悲从中来。

好了好了,别哭别哭,大小姐,不能再哭了,不然长城都要倒了。汤小元见她又要难过,赶忙上去抚了抚她的背,安慰到。

这两天他肯定会疯狂地找你,你还是做个心理准备,怎么面对。

汤小元错了,接连几天,杨沫再也没收到蒋东林的电话或短信。不是心里不期望,不是真的不想见,杨沫在脑子里想了无数次真的再见面会说些什么,但是一晃两周,蒋东林却像消失了一样,再没给杨沫一点音讯。

杨沫在单位变得更加沉默,年关将近,单位各种事务越来越繁忙起来,她只是默默地gān活,玩命儿地加班,试图用工作的劳累把自己心里越溢越多的苦涩给掩盖掉。处里的正副处长偶尔也会跟杨沫开开玩笑小杨,按部就班也能提拔,可别那么拼命,把jiāo男朋友的时间都给占掉啊。这个时候,杨沫只有苦笑。

杨沫听从张航远的建议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去练瑜伽了,膝盖的酸疼感也慢慢少了。开始的几天汤小元执意每天去杨沫家陪她,后来杨沫看她赶得辛苦,就再不让她每天奔波在城市两头。

北京已经到了寒冬的时节,抛开室内的暖气,室外真的是一片清冷。树木早就凋敝,光秃秃的树枝在成日yīn蒙蒙的天空下更显萧瑟。今年的冬天来得似乎特别早,11月份的时候就下了第一场雪,到现在,零零碎碎已经下过好几场了,天气是一天冷比一天,杨沫的心也随着安静到似乎诡异的生活一天比一天沉寂。

杨沫睁开眼看看窗外,灰蒙蒙得好似太阳还没升起,将近天亮才合上眼,到这会儿也才睡了3个多小时,却一直浅眠多梦,睡了一觉却感觉比没睡更累。看看时间,8点多钟,手机却响了起来。

杨沫一个激灵抓过手机,张航远,有点失望地接通电话。

外面下雪了,特别大,咱们一起出去看雪吧。张航远在电话那头似乎满是兴奋。

唔我没什么力气,昨天睡得不好杨沫支支吾吾。

出去走一圈,保管你回来睡得香,走吧走吧,过半个小时来你那接你。

恩那好吧。

从颐和园的西门进去,杨沫有点庆幸自己跟张航远出来的举动。杨沫只看过荷叶碧连天的颐和园,这雪后初霁的皇家园林,还是第一次见到。园里本就结了薄冰的大片湖面上,因为一夜的大雪而惟余莽莽,到处银装素裹,倒也把平时素雅闲适的颐和园装点得别有一番趣味。

沿着那条著名的仿制苏堤一路走着,游人不多,擦肩而过的大多是周六出来看雪的市民。窄窄的苏堤两边都是大片的湖面,银白的雪色在太阳的照she下更把空旷中的窄堤撑托地宛如跌入仙境。

路不宽,雪很滑,走在前面的张航远折了回来,朝杨沫伸出了手,雪挺滑的,小心点,来。

杨沫看着他那张温和无欺的笑脸,犹豫中把手递了过去。本来不长的苏堤,张航远却牵着杨沫的手放慢了脚步,只慢慢地踱着。

走到大路上,杨沫有点别扭地放开了张航远,独自走到湖边看对岸的亭台。张航远笑笑,跟了上去,却轻轻掸去了树枝上掉落在杨沫头上的雪花,杨沫一个回头,就看到张航远笑着露出雪白的牙齿,杨沫有点不好意思,扭过头去也笑了笑。

回程的路上一路无话,杨沫只是扭头看着窗外沿路的雪景。

去喝点东西吧,走了一上午,怪冷的。张航远开口。

恩行啊。

那去中国大饭店吧,他家有个糕点房,西饼和咖啡味道都不错。

杨沫扭头看看张航远,笑着说:那你可得在这种路况下穿个城,远了点吧?咱们随便找个咖啡店就好了。

呵呵,你尝过就知道绝对值得长途跋涉,我正好有个朋友这两天来京住那,顺道去看看他。张航远微微一笑,没有看杨沫。

恩我去,不太方便吧?。

没问题,我也就是很久没见他了,见一下就好,最多就一起喝杯东西。

恩那好吧。杨沫没有多想,又扭头看窗外白花花的树gān。

26

26、第26章(清水版)

周日的时候,张航远又来电话约杨沫出去看电影吃饭,杨沫却再也提不出兴致,婉转地就拒绝了。

在家不过是满屋子打扫,给自己煮了一个jī蛋,再削一颗苹果,权当午餐。

叮咚、叮咚、砰砰砰,砰砰砰杨沫揉揉还有点惺忪的眼睛,才听到有人在大声地敲门。

走到猫眼那一看,竟然是多日不见的那个人,杨沫睡意一下都给赶跑得无影无踪,心下不禁狂跳起来。

从猫眼里看出去,他手里拿着个信封,一扫往日衣冠整齐潇洒自如的样子,大衣里面敞着领口扣子的衬衫有点皱巴,脸上胡青拉碴,一脸不耐地还是猛敲大门。

杨沫,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砰砰砰又是一阵猛烈的敲门声。

你把锁换了,但是家搬不走,你今天不开开门,我就在这等到你开为止,说到做到。

砰砰砰,叮咚叮咚叮咚。一会儿门铃,一会儿敲门声,真是好不热闹。

gān嘛呢?gān嘛呢?大中午的,让不让人休息,我说怎么又是你。隔壁邻居家一个男声冒了出来。

你再敲,别怪我不客气啊,星期天还这样,揍你丫的。男邻居挺凶。

你来啊。敲门声停了,杨沫听到蒋东林吼了这么一句。

杨沫不敢再迟疑,拉开门一把就把蒋东林拽了进来,连声对已经涨红了脸的男邻居说:对不起,对不起,影响你们了,不好意思。说完就砰得关上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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