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年这才缓缓站直了身,淡淡道:“知道了,下去吧。”
看来皇太后还是知晓了昨夜的事,原本动静闹得大了,张太医又被押进了大牢里,慈宁宫怎么瞒得住。
苏皎月见他微皱了眉,就说:“皇祖母是不是知道了?”
宋景年点了点头,想起她昨夜一直等他回来,便又道:“别担心,我去去就回来。”
宫人得令在门上撑起了伞,苏皎月站在书案前,看着他走至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才出去了。
她还盯着门上。
珊瑚上前就打趣:“娘娘放心,殿下说去去就回,也不过片刻的时辰……从前殿下在外头领军作战,那么长的时间,娘娘都等住了,这会子倒等不住了么?”
瑞香听出这意思也笑了,月嬷嬷虽然觉着娘娘同殿下亲近了挺好,但在几个小丫头面前还得端着严厉姿态,再者看太子妃脸一直红着,便替她找了台阶下,说:“娘娘穿的薄,外面还下着雨呢,可要加件衣裳?”
苏皎月忙点头:“有劳嬷嬷了。”
“娘娘哪里的话。”月嬷嬷便转身进了内室。
珊瑚见她进去了,又对着她捉狭地笑了笑,苏皎月微微皱眉。果然是平日里待她们太亲近了,她们才敢当着面就打趣她。
她便敛了神色,说:“珊瑚若再胡说,就送出宫去,或是卖给人牙子,看能不能拐到山沟里去!”
珊瑚小,受不住吓,这才立刻噤声了。
瑞香却是知道娘娘性子的,晓得她是觉着臊了才吓唬珊瑚,便也没再打趣了。
苏皎月走到桌前坐下,扫了眼屋子里的人,便问:“玉簪去哪里了?”
珊瑚正欲说话,瑞香瞪了她一眼,她便收住了,瑞香才说:“想是家里人给她送了东西,她去拿去了。”
玉簪家里有个弟弟好赌钱,家徒四壁了,还经常叫她送些银子去,瑞香正是顾虑着这事,才不叫珊瑚说出来。
月嬷嬷拿了衣裳从内室出来,给苏皎月搭上,就说:“奴婢今早碰见她了,不像是去宫门的,那方向,倒像是太医院那处。”
她话音一落,玉簪就从屋外进来了,见众人都看着她,顿了顿才行礼:“娘娘,奴婢去太医院拿药去了。”
还有药?
苏皎月看着她手里提着的药包,问:“王太医叫你过去拿的?”
玉簪点头:“晨起他叫了个宫人传话说的,奴婢便匆忙过去领了。”
苏皎月心生疑惑,知道这里头定是有些什么,便说:“那去把药熬了吧,我现在就喝。”
月嬷嬷听见是太医院送的,虽不疑有他,但娘娘早晨才喝过汤药,现在却又喝,怕是多喝对身子不大好,她便劝道:“要不娘娘再等会,中午用过膳后再喝吧。”
苏皎月抬了抬眸,若是她非要现在就喝,月嬷嬷定会多想,她便说:“也好,你先带下去收着,午膳后再熬便是。”
玉簪点头,应诺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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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年到了慈宁宫,皇太后正喝着茶,见他来了,也吩咐宫人给他斟上,才说:“你父皇中蛊的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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