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奉仪与她一同入的府,殿下之前忙着过年的事,对她俩都是淡淡的。
但上次请安,玉笙看的出来,太子妃倒是很喜欢刘奉仪。手指往桌面上敲了敲,玉笙道:“刘奉仪家世好,以她的身份才是奉仪之位,的确是委屈她了。”
“姑……姑娘……”
三七捧着玉碟的手顿住,当初本以为那贵人最多只是大臣侯府家的公子,已经是顶天的高攀了。哪里曾想到居然是当朝的太子。
这样的天潢贵胄,泼天的富贵乡,放在之前她们定然是想都不敢想。
而一同入府的刘奉仪更是侍郎府出身,这样尊贵的身份也只给了个奉仪之位,她与姑娘在这些人中,渺小的几乎让人找不到。
“那刘奉仪家世比姑娘好那么多,太子妃娘娘又喜欢……”何况,刘奉仪生的漂亮,冰霜着一张美人脸,实在是与众不同,让人瞧着就喜欢。
若是日后,殿下也喜欢上了,可如何是好?
府中地位低下的,都会找个地位高的护着,如今这刘奉仪刚来太子妃就伸出了橄榄枝,唯独她们小姐却还是被周承微欺负着。
三七急的眼泪汪汪的:“刘奉仪家世这样好……”
“这东宫里哪一个家世不比我好?背景不比我高的。”玉笙闭上眼睛摇摇头,却是不惧。既然已经入了东宫,那自然也就没有退路可言。
何况……“放在其余人眼中,家世可能是一大利器。”
可放在殿下面前,家世充其量不过是锦上添花,毕竟,府中上下的女人们家世再高,也没人能越的过他去。
毕竟,一朝太子,万人之上,又有谁能与皇室相比?
“旁人如何那是旁人的事,我们只需伺候好殿下就是了。”玉笙低头,想到那摆在梳妆台上的膏药,她撇过头往窗棂那儿撇了眼。
那药……还得抹三回呢。
玉笙红着脸,不敢再继续往窗棂那瞧,匆匆用过膳后便让三七端着碟子下去了。
春困秋乏,玉笙又不敢出去招人眼,只好在寝殿之中猫着。撑着脑袋摇摇欲睡的时候,却不料周承微身侧的宫女过来了:
“我们主子说,今日天气好,想来请玉小主过去,陪着解解闷儿。”
周承微身侧的大宫女芍药,向来是个眼高于顶的,身子挺的笔直,气势十足,不像是来请人过去,倒像是来使唤人的。
隔着屏风,玉笙放在迎枕上的手捏紧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
“知道了,回去禀告你们主子,我马上就过去。”
“那玉小主可要快些。”芍药皮笑肉不笑,一双眼睛往屋子里打量了一眼,面上淡淡道:“我们主子不喜欢等人,去晚了可是要发脾气的。”
她屈了屈膝盖,身子都没弯转身就往外走去。
瞧着她走远了,三七才走上前,一脸担忧的问:“姑娘,现在该如何是好?”玉笙扶着三七的手下了软塌。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去了。”
周承微是个不好惹的,连带着她身侧的奴才也瞧不起自己。可此时她除了迎合,别无他法。
玉笙挑了件低调的裙子,打扮的素净的过去了,面上依旧是盖着粉,露出一张漂亮却有些艳俗的脸来。
周承微的主殿她还是头一次来,才刚入东宫的时候,她是听人说过周承微的。
殿下后院女人不少,可要说受宠的,这位周承微算是排的上位。听闻这位周承微入府的时候也不过是个奉仪,短短三年就爬到了承微的位置。
关键是她住的却是一宫主位,依照承微的品级理应是没有资格住在主位的,可偏生周承微给破了例。
长信宫的主殿果真是要比她那儿尊贵豪华不少,饶是玉笙来的时候有准备可依旧还是被面前的富丽堂皇给亮了眼。
“奉仪玉氏,请承微姐姐安。”
女子的声音娇糯又动听,像是含着春日里连绵的水雾。周承微捧着茶盏的手顿了顿,那双微微上挑眼睛往玉笙身上落下去。
这位玉奉仪今日穿的依旧素净,淡粉色的裙子上面绣花都少,这若是搁在女人堆里面,眨眼都寻不到。
可无奈,玉奉仪这身段生的太好,身段匀称纤细,该细的地方细的像是一手就握的住,可该长的地方,却是鼓鼓囊囊的。
再简单的裙子穿在她身上,跟旁人也是不同的。
周承微的眼睛落在玉笙腰杆上那两坨肉上,狠狠地才挪开眼睛。也不知这玉奉仪是吃什么长的,这肉都光长到腰上腰下那两处了。
那截腰却是细的跟没吃饭一样,这样身段女人都瞧的出是极品。连她瞧了都转不开眼睛,若是殿下瞧见了,还能把持的住?
周承微想到平日里殿下那神色淡淡,拒人于千里的模样,忽然有些不确定。
“起来吧,闲着无聊来找你两说说话。”周承微放下茶盏,转了转手上的红包石戒指。
玉笙走过去坐在,才看见刘奉仪也来了。
三七说刘奉仪一早就打扮的艳光四射得去了太子妃那,如今瞧见这模样显然是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回,就被周承微叫了过来。
冰霜美人素着脸,神色淡淡的。可光是坐在那儿便气若幽兰,光彩十射,玉笙不得不承认刘奉仪这张脸的确是好看的。
听见声响,刘奉仪仰起头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