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他一凶,玉笙便是越发的怕了,她不敢面对他,可更加不敢出去。
红着眼睛一脸的委屈,玉笙不仅想,他怎么这番的难讨好?
陈琢眼帘稍稍往下垂一点,就瞧见她浑身衣衫不整分明凌乱又诱惑,一张脸却是纯的可人。
深吸一口气,陈琢眼睛狠狠闭上,随即睁开。
朝后靠的身子微微朝前倾,他两根手指掐住她的下巴,瞧见她那一脸委屈的模样,说出的话慢条斯理,带着含弄:“非要伺候?”
他手指往后,勾弄着她颈脖下落下来的红绳。上面的肚兜已经被他解开了,此时堪堪的遮住了一半。
他手指在上面勾弄。
玉笙羞的半边身子都成了酡红色,整个人如同喝醉了酒,身子靠上前将下巴搁在他膝盖上,眼里如同朦上了一层雾。
含了水,带了气儿,整个人如同那盛开的花,湿哒哒的。
陈琢觉得她是,说完之后也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手指从她身上滑过,肌肤嫩滑又细腻,他玩弄似的滑动了一圈。
最后又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他双眸冷静,唯独上挑起来的眼尾泛着一点红。两根手指并齐,指腹抵在她唇瓣上,声音清淡沙哑,命令:“含。”
一个字,玉笙羞的脚指头都蜷缩在了一起。
他怎么就……怎么就这么有手段?
怯怯不安的眼神抬起来看了他一眼,目光里带着求饶。可刚让她出去,她却是不出。如今她想求饶,陈琢却是不让了。
指腹朝前抵了一步,无声催促。
玉笙下巴搁在他膝盖上,眼尾红的像是能够滴血,却知晓自己如同兽人眼中的猎物,逃无可逃。
看着抵住自己唇上的两根手指,玉笙犯了难。
歪了歪脑袋,她先是试探的伸出舌尖再上面舔了舔,可刚碰上两人浑身都是一机灵。玉笙只觉得一阵酥麻感袭来,舌尖仿若被无数的针刺了一下。
酥酥麻麻的,吓了她一跳。
“疼。”她捂着唇。
对面,陈琢也收回被酥麻的手指,身下玉笙眼里满是清纯,却是一脸委屈的控诉:“爷拿什么东西戳我。”
陈琢蜷了蜷异样的指尖。
面无表情的上前掐了一把她的腰:“你放心,等你及笄后有你受的。”他还没那么色令智昏,对着个还没及笄的人就下的去狠手。
可要像她这样,无辜勾人且不知的,就不能怪他使用手段了。
将人从书案底下拉起来,陈琢慢条斯理的替她整理着衣裳,肚兜,里衣,外裙,纽扣,最后那一双手放在她的腰间。
修长如竹的手指灵活的给她整理着腰带,开口的声音宠溺却又让人不容拒绝:“我喜欢乖孩子,知道么?”
玉笙被他禁锢在身侧,听闻之后头皮一紧。张开双手任他为所欲为,却是乖巧着点头道:“玉笙知道。”
“乖。”
手掌奖励性的往她脸颊上摸了一把,陈琢替她寄好腰带,手掌往下又往臀上拍了拍:“去玩吧。”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敲门声,王全在外面硬着头皮道:“爷,李大人来了。”
陈琢背地暗查询贺府的事,其中出力最多的便是这个李大人。陈琢今日是约了人议事的,因着玉笙才将地点又约在了府中。
听闻之后,便对着外面道:“让人进来。”
玉笙退了出去,陈琢谈事自然不会留她在里面。王全带她去了个偏房歇着。经过李大人身侧的时候,后者低垂着脑袋不敢往她身上多看一眼。
玉笙心下越发坚定,这个男人来历不凡了,她不敢多打量,跟着王全去了偏殿。
书房中
李中元跪在地上禀告,对于太子的私事他自然是提都不敢提。
“贺丛文是多年的老狐狸了,遇到事情半点不露马脚。”听了最近几日贺文轩的往来报告,陈琢捧了杯茶盏,撇了撇上面的浮沫。
贺丛文如今就是在等,等他回去。一到过年起码元宵过后才复朝开印,到时候再下扬州半点波澜都寻不到。
贺丛文这个老狐狸,到时候就再也无法奈何了。
“当年,救济银从京都运往扬州河运,一共五船。”李中元说到这个,依旧是叹了口气:“若是寻到那第一船的人,有了人证我们爷不会这么孤立无援了。”
李中元这显然说的是废话,当年就将这事推说为事故,人跟船都没了踪迹。
除了在市面上流通的银钱外,没有一丁点来证据。
陈琢将手中的茶盏放下,问:“那官银最初是在哪里流通的,还没找到源头?”李中文人老实,却是不够机灵,难怪在贺丛文手下多年,政绩上半点不出彩。
手指敲了敲桌面,底下,李中元听见了,倒是立马抬起眼:“寻到了。”
从官银流通第一日,他们就暗地里派人去查,可银子经手,整个扬州城起码转了半圈,这要查到源头如何是件简单的事?
“最开始是在一处书斋中流出的。”
“书斋?”陈琢拧着眉心,下首,李中文继续道:“是,大约小半年前的事。”
“贺丛文有一庶子,名为贺文轩。”李大人眯着眼睛,飞快道:“属下查到半年前他与一女子相识,之后,便频频出入书斋。”
“这银子也是在那时候用的。”李大人说到这,从怀中将一本书拿了出来,双手递了上去:“属下打听到这书就是那女子所写,贺文轩为了讨那女子开心,派人开始频繁买她所写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