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此事一言难尽,”她干脆在他旁边坐下,却并不打算先与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直接问道,“殿下可能帮我寄封书信给盛将军?”
太子殿下放茶盏的动作一顿,眉头都拧在了一起。他一脸狐疑地看向身旁那人,“盛将军,你是说盛征?”
“正是。”她点头。
戚星阑的脸色几乎是在瞬间沉了下来,心里酸不溜丢,“你有何书信要给他?”
在他看来,凤攸宁与盛征明明是两个八竿子都打不着边的人,此刻她竟说要托他给盛征送信……这实在是蹊跷。
瞧他那副样子,凤攸宁还以为他是怕她和边境的人做些扰乱两国边境的交易,赶忙解释道:“我只是有些重要事情要告知盛将军,是与军事无关的,殿下不必担心。”
与军事无关,那他岂不是更要担心了么?一男一女还能谈些什么事!
太子殿下顿时觉得一口气卡在了喉咙里,上不来也下不去。脸色亦是一会儿才一会儿就的好生热闹。
“你何时认识盛征的?”他尽可能的耐着性子问道。
凤攸宁眨眨眼,“臣妾与盛将军并不相识。”
“不相识你还——”戚星阑及时住了口,没将后半句话问出来。
他长舒了口气,“既不相识,又何必书信往来?”
当然是为了皇长姐啊!
凤攸宁张了张嘴,可思及此事戚月盈从未与他人提及过,偌大的皇宫里怕是除了她凤攸宁便无人再知晓了。虽说戚星阑不至于把此事宣扬出去,但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便话锋一转,“殿下此话又是何意?”
戚星阑只觉得自己如有一天死了,怕都是被这个女人给气死的。
醋意一上来,便是谁都拦不住。
心想他既是她的夫君,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让他帮忙给另一个男人传话,还遮遮掩掩,他若是不怀疑怕都是对不起她方才的质问!
“我的意思摆在那儿,明明白白。倒是太子妃你,要与陌生男人书信来往又是何意呢?”
“殿下是不信我?”凤攸宁的脾气向来好,可今日对着戚星阑也不知是怎么的,看他这般怀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实在是有些压不住了。
“我既已嫁给了你便不会做对不起承国与崇国盟约之事。况且我与盛将军书信也并非涉及两国军事政事,只是此事暂且不方便与殿下你讲明而已。”
“盟约,盟约。你口中所言有离开过盟约吗?难不成你嫁给我就是为了那一纸议和书?”戚星阑说完不由冷笑两声。
他问这种问题作甚,答案想当然的摆在那里,简直自取其辱。
“此事与盟约并无关系啊!”凤攸宁看不懂他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明明她已经讲的够清楚了。
她从不与戚星阑顶撞,事事顺从于他,可今日……她不想再与他纠缠下去,干脆站起了身。
“殿下心情不佳,臣妾改日再来。”凤攸宁说着朝他行了一礼,转身便要走。
只觉得手腕一痛,下一刻她已被人扯着向后仰去。
戚星阑站起身扶住她的腰,将人带进了怀里。
凤攸宁抵着他的胸膛,因为方才的毫无防备,此刻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她抬眼,便望进了那人一双漆黑的眸子里。
“宁儿,我是不是对你太过放纵了。”他低声说了这么一句,忽的便俯下身子。
凤攸宁整个人被他紧紧扣在怀里动弹不得,来不及反应嘴唇便已被那人封住。
他毫不疼惜的亲吻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嘴唇上的疼痛和窒息感让她下意识的开始反抗。
“戚星阑……唔……你……”
凤攸宁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却碍于他的力气无法推开。
昨晚刚圆了房,她本就被折腾得不轻,此刻还能推一推那人便已是靠着学过的几年武功。
现下她完全处于弱势,又不能在这里和他舞鞭挥剑的打一架,只能尽力的反抗着。只是此刻她被他这样肆意又疯狂的亲吻着浑身都快没了力气,不由得一股委屈直直的往心里钻,眼眶都红了。
戚星阑觉得怀里的那人不再反抗,便也松了些力道。他将已经无力挣扎的人儿拦腰抱起,大步流星的朝着里间的榻上而去。
凤攸宁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却又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手紧紧抓住他的衣领,慌乱地问道:“你……你要做什么?”
此刻两人的胸膛都因方才的亲吻而剧烈的起伏着。
戚星阑将人稳稳的放在了榻上,顺手替她脱了鞋袜。
外面的夜幕已是降了下来,整个定晨殿都被夜色笼罩着。有人在门口请示要进屋来点灯烛,却被戚星阑厉声呵下。
里间一片昏暗,只有院中点的灯笼的光莹莹地照进来,不算亮却也能让两人清晰的看到彼此的身影。
凤攸宁眼看着那人的身子压了下来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仿佛有什么东西抵在了她的下半身,隔着衣服都觉得一阵滚烫。
她脸颊发热,身子亦是不由得跟着抖了两下。
“戚……星阑………”
</div>
</div>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