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按着头,除了顺从别无他法,尽管这个吻令她的身体和心情都有了愉悦之感,可她还是要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不能跟这个人一样被情.欲迷昏了头脑。
可意念这种东西,说坚定也坚定,说脆弱却也是极脆弱的。
戚星阑的舌.尖不过是轻轻挑逗了她几下,便已是让她全然忘却了自己方才的决心,心甘情愿地沉溺在了那一片滚烫之中。
彼时屋内的气氛正暧昧无两,便听得屋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悬崖勒马!勒住!勒住!
第62章 爆发
“公主, 奴有事禀报。”晴微的声音响在了屋外。
凤攸宁回神,赶忙从戚星阑腿上挣扎着下来, 整理自己已被蹂.躏得乱糟糟的衣裙。
晴微这是刻意瞒着不让戚星阑知道, 她自然是知晓的。
定是阿允又送了信过来……
余兴未了的太子殿下不悦地皱了皱眉头,“这丫头怕不是你特意安排的?”
凤攸宁嗔怪地看他一眼,又整了整自己略凌乱的长发,“胡说什么呢, 许是宫里有事,我去看看。”
她说着便出去了,屋里只留了戚星阑一人坐在他上回味方才那亲昵的场景。
门口守着濯束和潜策,凤攸宁出来便寻了个由头拉着晴微准备往院外走,“可是宫里有何事?”
“公主, 该回宫了。”小丫头这会儿机灵得很,嘴上只说着该回宫了,手上却已将那纸条塞给了凤攸宁。
今日是她偶然去后院厨房吩咐晚膳的时候, 瞧见了那只带有标记的信鸽,这才收着了信。
凤攸宁将纸条塞进袖兜里, 又看了一眼脸色略显慌张的晴微, 大约猜到了是什么事情。
她转身便又回到了屋里,见戚星阑已坐回到案前埋头写着什么。
听得她走进来的声音, 他撩起眼皮看她:“今日不留下来用膳了?”
“恩。”凤攸宁点了下头, “下月初五便是端午,虽说因父皇病了要一切从简,但到底还是要操办的。陛下命我协助皇后娘娘一同操办, 这几日承鸾宫那边派人来得勤,若是寻我不见,皇后怕是又要恼了。”
戚星阑起身走过来牵起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里轻轻揉捏了几下,“她若是难为你,你且怼回去便是,不必顾忌什么。”
“且不说你自个儿的身份她惹不得,便只是我东宫的人,也不必在她那儿奉承着受委屈。”
谈及此事,她还从未问过为何戚星阑与皇后这般针锋相对。虽是年幼便被养在了皇后膝下,可到底也是有养育之恩的,何必闹成如今这番模样?
凤攸宁抬眼看了看他那张冷着的脸,每次提及皇后他都是这副模样……
“你与皇后……是为何?”她小心翼翼的问了这么一句,忽然觉着不太妥当,便又补充道,“你若是不想说也无妨 ,我只是好奇。”
戚星阑垂眸对上她那一双透着慌忙的眸子,抬起手在她的鼻梁上轻轻勾了一下,唇畔的笑意带了几分无奈。
“没有不想说,只是一言难尽。”他说着低头在凤攸宁额上落下轻柔的一吻,“待我回宫,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同你讲。”
“好。”
从阑宁居回宫后,凤攸宁便将自己关在了正沅殿,谁也不让进。
殿内的烛火摇曳着,在她瞳孔中倒映出星星点点的橙色的光。
她手里紧紧捏着那张字条,心中却是无法安定下来。
信是凤卓允写来的,那字迹身为姐姐的凤攸宁再熟悉不过。
可弟弟这封信只向她报了平安,连带着霍弋之的叛变,崇衍之战的失利一概不曾提及。
越是这般,这件事越让她忧心。
“也不知阿允何时学会了报喜不报忧……”凤攸宁喃喃自语,又将那字条一字不落的细细读了一遍,这才扔进了炭盆里给烧了。
治军之事她不懂,边境向来都是交给霍家打理,从父皇登基之后便是如此,几十年来从未出过任何差错,怎地如今成了这般模样?
凤攸宁想不明白,竟是连睡意也全无。
前些日子她嗜睡得很,但碍于晴微与绮烟不知她已有身孕之事,只能强撑着。
今日看了这封家书倒是真真没了困意。
“公主,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绮烟的声音响在门口。
凤攸宁不由得警惕了几分。
这几日不知是因她起了疑心还是怎么,总觉着绮烟的行为诡异,忍不住便想要提防着。
“知道了,”她答应着瞧了一眼炭盆里已烧完的纸条,接着说道,“准备梳洗罢。”
“是。”绮烟答应着便已端着打好的热水进了屋,晴微则是先进了里间为她铺床。
凤攸宁起身悄悄将绮烟打量了一番,这才进了内殿盥洗。
她从前竟是未曾发现绮烟的中指内侧有一层薄薄的茧,晴微的手上也有,听说是驯养信鸽时磨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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