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他便让戚星阑寻人送了封信给盛征,想必是太子殿下派了个效率极高的侍卫,连夜给送到了东境。
这盛征信回得倒也是快,如此郎有情妾有意的事当真是再好不过了。
凤攸宁这会儿甚至都觉得自己是被月老附了身, 才能帮上他们二人的忙。
“宁儿,这一场春雨一场暖,你总在宫里闷着怕是只会思念六弟,不如明日同我们一起出宫踏青吧!”戚月盈说着拉住了她的手,那眉飞色舞的模样一瞧便知是心情大好的。
凤攸宁怔了一下, “踏青?”
“对啊。”戚月盈忙点头,“每年初春父皇都会允我们姐妹几个出宫踏青,再叫上几个交好的贵女, 去那汀水畔赏迎春。”
“只是近几年大家都陆陆续续出嫁,若是你不来, 今年便只剩了我与希儿两个了。”她说着眸色黯淡了些, 可面上却仍旧带着笑。
戚月盈向来是个不会掩饰心思,这会儿她的期待都摆在脸上, 凤攸宁便是不想去也是不好拒绝的。
只是她们要去的地方竟是有些熟悉。
“汀水畔……”她凝眉思量了片刻, 方才想起,原是阑宁居建在了那汀水畔附近,隐约记得戚星阑提过此事。
她这边方才想起此事, 戚月盈亦想了起来,“对了,六弟在宫外建的府邸便是选了汀水畔旁,不知你去过了没有?”
“殿下曾带我去过的。”凤攸宁点点头,想起前两日那人在阑宁居因中毒而气息微弱的模样,心不由得沉了沉。
那日当真是遗憾颇多,未能送一送师父,又不曾等戚星阑的身体完全恢复便匆匆回了宫,今日又眼瞧着那人离了祁京……
又是一阵忧愁涌上心头,凤攸宁的脸色明显不太好了。
见她这副模样,戚月盈还以为她身体不适,忍不住皱起一张小脸,“宁儿,你可是不舒服?”
凤攸宁摇摇头,便见绮烟进了殿,“公主,晚膳已在偏殿备好了。”
她微微颔首,又望向身旁的戚月盈,眨巴眨巴眼撒娇,“长姐,我饿了,我们先去用膳如何?”
“那你明日是随我们去,还是不去啊?”戚月盈被她拉着朝偏殿而去,不依不饶。
“自然是要去的。”
“好!”
……
将戚月盈送走时夜已深了,她只觉得今日倦得很,才用完膳便已是又有些犯困了。
晴微便也伺候着给她梳洗,又将床给铺好。
凤攸宁方才准备睡下,便隐隐觉着小腹发胀,有轻微的坠痛感。
“晴微,”她轻唤了一声,又支着身子坐了起来,“可是快二十了?”
“恩,快了,今日已是十七了。”小丫头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半晌才想起每月的二十是主子来月事的日子。
因凤攸宁天生体寒,那几日又是身子最虚弱的时候,故而提前几日便要多加小心,不得受着凉。
思及此,晴微慌忙到了她身旁,“呀,公主是不是受凉了?”
凤攸宁摇了摇头,“不曾。只是今日身子不爽利,又犯懒,怕是会提前了。”
“好,那奴提前为公主备着。”晴微乖巧点头,忽的又想起了什么,“可是公主身子不爽利,为何要应了盈公主明日的约?”
“皇长姐照顾我不少,她来邀我也是好意。”她伸手捏了捏面前那个小丫头的脸蛋儿,“再者,我只是怕冷,又不是出不了门。还没那么娇气。”
“可是……”
“好了晴微,”凤攸宁嗔怪地看着她,“你这小小年纪便如此唠叨,日后年岁再大些怕是比那些嬷嬷还能说。我可得早些将你嫁了,去祸害祸害别人。”
一听主子要将自己嫁人,晴微忍不住小脸一红,“公主,您说什么呢……”
瞧她这副羞涩的模样,凤攸宁便知这丫头十有八.九是已有心上人了。
便故意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我瞧着濯束侍卫倒是不错,比你大了几岁,也能多疼你一些。”
“他哪会疼人,不折磨我就不错……”晴微本是下意识的嫌弃,可话说一半忽的觉着不对,小脸唰的一下比方才还要红了,像颗熟透的苹果,连话也再说不利索。
“公、公主不是困了么,快早些休息吧!莫、莫要再拿奴打趣儿了……”
她说着便在凤攸宁的注视下逃一般的快步出了内殿,差点与倒了水回来的绮烟撞个正着。
“你这是怎么了?”绮烟沉稳,瞧着晴微这副模样还以为是生了病,刚想探探她额头烫不烫,人家便跑开了,留她自己一头雾水。
“绮烟?”凤攸宁听得她的声音,便唤了这么一声。
绮烟答应着进了内殿,“奴在。公主有何吩咐?”
凤攸宁朝她招招手,待她过来才说:“快二十了,我身子有些不爽利,你且先帮我备着那东西,明日和晴微一同随我去汀水畔踏青。”
绮烟立马懂了她的意思,点头应下,“是,奴这就去准备。”
她说着就要走,却被凤攸宁拽了下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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