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狼狈不堪的张昭容,一时也忘了眼前少女的身份,厉声说道:“田猎不捕幼兽,不采鸟卵,不杀有孕之兽,不伤未长成的小兽,不坏鸟巢,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
见张昭容一脸茫然,李承勋无奈地叹了口气,之后对身后的人吩咐道:“将这两只熊都埋了吧……”
“不行!”张昭容立刻站出来反对,“这小熊,我要用来做熊白啖给皇上!”
“田猎有法,岂容你胡来!”擅杀幼崽,有违天理,李承勋正恼怒张昭容肆意妄为,于是厉声呵斥。
“我……我哪里胡来,我只是想为皇上做一道菜……”张昭容不服气的说道。
李承勋听后,没有回她,对身后的人说道:“埋!”
那千牛卫自是听从李承勋的命令,下马将那两只熊拖入林中,挖坑埋了。
张昭容在马下,先是被李承勋训斥,之后又见自己辛辛苦苦打来的猎物被人拖走埋了,一时愤怒又不甘,说道:“你……你……我们没完!”
李承勋见她那样子,冷笑一声,对云阳说道:“我们走吧……”
扔下张昭容和她的那些宫女在后面,先回去皇帝的大帐。
回到大帐,李承勋进去拜见了睿宗皇帝,汇报今日在猎场捕获了哪些猎物。睿宗皇帝听后,面露喜色,说道:“带朕去看看……”
帐外都是李承勋捕获的猎物,睿宗皇帝一一查看,然后将那两头鹿,一头赏给李承勋,另一头吩咐内侍今天中午烹调。
“朕一直以为太子你文弱,却不知还有这身本事。”睿宗皇帝夸赞道,“若不是那日回纥的思结可汗来长安,与朕说起你的箭法,朕还真的以为太子是手无缚鸡之力。”
李承勋低下头,不好意思的笑笑。
“朕看你近日气色不错,看来这骊山汤泉确有养身之效……”睿宗皇帝想了想,又关心的问道:“你的腿好了吗?”
那次在麟德殿外跪了两个时辰,李承勋把膝盖跪伤,连着三日没有上朝。
“回父皇,已经好了,本来也没什么大碍。”
睿宗皇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正在这时,张昭容已经带着人赶了回来。只见她头发凌乱,脸上的泥土还未擦干净,见了皇上,便从马上下来,扑到皇上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皇上见状,忙关心的问道:“爱妃怎么了?”
“皇上……臣妾辛辛苦苦打来的一头熊,被太子给埋了。”张昭容到是直接,一点都不拐弯的就向皇帝告状。
皇帝听后皱眉,转头看向一旁的李承勋,问道:“太子?”
“回父皇,确有其事。”李承勋面不改色,毫不慌乱的回道,“张昭容所捕的乃是一头幼熊,田猎禁捕幼崽,儿臣便将那幼熊埋了。”
“臣妾没听说过不准捕幼崽,就算真有此事,太子好声与臣妾说就是。为何,为何要凶臣妾……”张昭容说着说着,又在皇帝怀中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