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好几次几乎要倒了过去……
麟德殿的殿门终于打开,皇帝的近身内侍从殿内走出,走下石阶,站到李承勋面前,说道:“太子殿下,圣上说天色已晚,太子不宜在宫中久留,请太子回东宫去吧。”
李承勋此时冻得几乎连话也说不连续,“是……儿臣……遵旨……”
随侍见状,已经上前忙上前将他扶起来。跪了这么久,不仅是生疼,而且也麻的走不了路,最后只能坐步辇回东宫。
到了东宫奉化门外,云阳早已经得了消息在那里等着。等步辇刚停下来,便二话不说上前将李承勋打横抱起,往最近的嘉德殿走去。
李承勋此时迷迷糊糊,却也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云阳,他眼睛半睁着,看着云阳说道:“谢眺和郭兴……让……让他们来见我……”
云阳听了这话,声音冰冷的说道:“这种时候,你还想着朝政之事?”虽是这么说,还是让小高去崇文馆和左春坊将那两人找来。
嘉德殿里炭火烧的旺盛,李承勋躺在床上被云阳搂一会儿,便渐渐恢复了些。
沈肃早已得了消息从宫外赶来,自李承勋回长安之后,生病调养都不再经宫中御医之手,而全部交由沈肃来做。
沈肃拎着药箱进来,看到云阳搂着李承勋也没有惊讶,早已经见怪不怪。
诊了脉确定没什么事,便让云阳把李承勋的裤子卷起来,此时李承勋的两腿依旧冰冷,卷到膝盖处便能看到那里已经跪的发红。
因为没有破,也不用包扎。沈肃只是开了几味驱寒化瘀的药,顺便用银针刺穴,顺通血脉。
李承勋向沈肃道了谢,便让小高差人送沈肃回平康坊。
之后便有人进来说谢眺谢詹事与郭兴郭舍人已经到了殿外。
李承勋忙让云阳将自己放开,之后坐起来。
等两人进来后,李承勋让他们两人坐下,之后将有人上奏睿宗皇帝授尚书令一职给自己的事说与两人听。
两人毕竟久经官场,不需要解释便明白那些人的险恶用意。
“父皇因此事而发怒,对我更是忌惮。谢詹事,郭舍人,往后这些日子行事小心,莫要被人捉了把柄。”李承勋叹了口气,“现在似乎,比郑氏得势时还要危险……”
“是。”
“还有,不要再在朝中安置人了。”李承勋又道,“东宫各署官,还有曾在东宫任职的县令朝臣、你们细细彻查一番。有问题的,尽快罢免掉。”
“是,那那些奏折的来源,殿下不用去查吗?”郭兴问道。
“不用。”李承勋顿了顿,“自有人会替我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