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是中原上国,以礼义仁信为本,怎么会做这等无赖之事。”李承勋笑道。
“殿下还是说个准数,我们也心里有个底。”
李承勋听了,看向云阳:“云将军熟知边疆大局,依你所见,我大唐要多少匹马合适?”
云阳略微思索,答道:“回殿下,六万匹合适。”
“六万匹?”同罗可汗冷笑一声,“唐国的官马去年总计是七十万匹,竟然只从我回纥买六万匹。”
云阳面无表情的回道:“茶马互市一年六万匹,而我大唐的官马又非一年一换。一年增六万匹,已经是充裕。”
“哼,当真充裕?”
“就算不充裕,要多了,回纥给的了?”云阳反问。
“如何给不了,我回纥疆域广大,莫说区区六万匹,就是十六万匹也给的出。”
“我大唐要的是战马,不是老弱易病的瘦马!”云阳顿了顿,“马种只要突厥马,高昌渤海之流,回纥拿的出手,我大唐也不会收。一年六万匹上等的突厥马,回纥拿的出吗?”
云阳虽然喜怒不显于色,但话语间的气势却咄咄逼人,丝毫不像刚刚李承勋与人说话般和和气气,而是半分不让,寸土必争。
同罗可汗见云阳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于是转而去与李承勋说,当下声音也放柔和些,客客气气的:“殿下,六万匹马恐怕不够吧!”
李承勋看着云阳假装思索了一下,说道:“可汗也知道,承勋对行军之事一窍不通,而云将军久经沙场,比我阅历丰富。他说六万匹自有他的道理。为人君者最重要的便是从谏如流,我既已问他,若是不依他,今后如何服众?”
李承勋绵里藏针,一番话说出来,又客气又有理有据,同罗可汗也不知如何反驳。
李承勋见状,又说道:“不过这六万匹确实是听起来少了些,不如再加一万匹吧。”
葛勒可汗忙说道:“多谢殿下。”
“但是,这七万匹马要如云将军所言,要上等的突厥马,”李承勋转头看向葛勒可汗:“回纥地大物博,一年七万匹上等的突厥马,应该不算难事?”
葛勒可汗假笑道:“自然,自然,自然算不得难事。”
“既然马匹数已经定下,不如殿下将马的价格也定下来吧!”阿布思可汗提议道。
云阳面无表情的冷冷回道:“马匹的价格变化无常,哪有什么定价,依市价就可以。”
“你……”阿布思可汗,“你这个兵马使未免太不把太子殿下放在眼里了,太子殿下还未开口呢!”
阿布思可汗看起来似乎是在为李承勋说话,实则却是在挑拨离间,若是平常的君臣的之间,恐怕因为他这一句话早已经生了些间隙。
葛勒可汗微微侧头,端详李承勋的表情。李承勋本来饶有意味打量着阿布思可汗头上的翎羽,不知在想什么。
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