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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书房在春思堂,李幽从来没有来过,与东宫其他处不同,这里布局简单,庭院里种了几棵松树,角落种了些翠竹,再往里走有一小片桃花林,没有太多的装饰,每个门口拐角都有守卫。
李幽被喜公公带到一个小房间,喜公公让其他人退下,自己坐在主座。
“坐吧”,喜公公指了旁边的椅子对他说道。
喜公公头疼地揉了揉额头,这个小太监,他观察殿下对此人谈不上喜欢,承欢后搁置了大半个月,也没见殿下想起来,按道理承欢后应放到后院,可是这事又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太子内侍也分等次,书房里的那几位不是护卫就是谋士,都是宫里精心培养出来的,放到书房外做个传话的也不合适。
喜公公看着缩头坐在椅子上的李幽,平平无奇,就这样的人能讨殿下喜欢吗?
“李幽?”
“奴才在”,李幽紧张地回道。
喜公公打量他一会儿,最后说:“从今天开始,你就在书房里侍奉茶水吧”。
“遵命”
希望他赌对了,喜公公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
第二天,李幽被喜公公带着熟悉书房事务。
“春思堂规矩较多,以后你就懂了,总之就是少听少动少说,做不到,可能小命都没啰”,喜公公说得平淡,但李幽知道在太子身旁伺候,没那么简单。
第四天,李幽上手后才被允许在书房伺候。
书房有四位带班太监,今晚值守的是长乐公公,与他一起还有一位内侍太监小平子。
太子晚上要看书,他们要做的就是掌灯和上茶。
“这些小平子都会做,你不用插手”,长乐公公对他说。
“奴才明白”
烛光跳跃,昏黄的灯光让太子的五官柔和了许多。眉目分明,五官精致,每一处都是上天的馈赠,李幽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太子放下笔,看了刚写好的字,忽然抓起来揉成一团,扔到一边。
“研墨”
小平子上前研墨,长乐公公替太子换好茶,“殿下,傍晚太子妃差人送了点心”。
太子眉头一皱,“后院就没有消停的时候,呈上来吧”。
“是”,长乐公公应道。
“等等,太子凤眼微转,与站在角落偷偷观察的李幽对上,“让他去”。
李幽吓了一跳,看到长乐公公退到一旁时才发现是叫他。
等把点心摆桌的时候,李幽的手还是抖的。
“你的胆子还是那么小”,太子戏谑地看着他,眸光黑沉,“其他人先退下吧,让小李子伺候就好”。
“是”
他们走后,太子走到李幽面前,抬起他下巴,“贿赂他人,隐瞒身世,倒是挺敢啊”。
李幽后背发凉,还是被发现了,他是顶替别人进宫的,没有去势,本来该在这里的是他的堂哥,堂哥登册记名后反悔了,花了大价钱换李幽进来。
“殿下饶命”,李幽的下巴被他捏着不敢跪下,颤声道,“奴才是被亲属逼迫,身不由己”。
“哦?那这是怎么回事?”,太子修长如玉的手指在他乳头点了点。
“奴才……生来如此”,李幽身子发软,害怕极了,“殿下……”。
太子眉目凌利,眼神在那湿润的眼睛转了一圈,小太监哭起来比平时好看了点,嘴唇泛白,还是红的好看。
想着大拇指按住他的唇,狠狠拭过,“那要怎么罚你才好呢”。
李幽被那黑沉的眼神盯得心颤,弱声求饶“殿下……奴才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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