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荷一惊,没想到阿诺会这么做,但这样一来沈姨娘还有芳姨娘不就恨死阿诺了吗。不管怎样,今天这个黑锅阿诺是背定了。
老夫人也活了大半辈子,想得自然也多,如果只搜阿诺那院子,在外人看来是有点欺负人的意思,她缓缓开口:“齐嬷嬷,你另外再叫几个嬷嬷去几位姑娘还有姨娘的屋子里走一趟。”
“务必要仔细检查。”
“是。”齐嬷嬷恭敬道。
楚玉荷轻哼了一声,一副势在必得样子。
楚玉容见阿诺似乎还在气头上,赶紧安慰道,“五妹妹,我相信你。”她吩咐丫鬟那拿一个椅子过来,“咱们别光站着,坐吧。”
阿诺没出声,气氛有些沉闷。
楚玉荷看不下去了,她道:“姐姐,你就别费心了,她楚阿诺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狼。你对她再好,她也不会喜欢你的,而且你年纪轻轻,心地善良,怕什么没人爱。”
“小荷,别这么说。”楚玉容嗔了自家妹妹一眼。
阿诺冷眼看着她们在做戏,心里很平静,“七妹妹说的不错,我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狼,大姐姐切莫与我走的太近,到时候被狼吃了那就不好了。”
楚玉容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她干笑道:“阿诺你这说的什么话,小荷她还小,不懂事,你莫要生气。”
“够了!”老夫人声音尖锐,“都给我闭嘴!”
时间慢慢流逝。
很快,几位嬷嬷回来了,当然,除了去阿诺那边的齐嬷嬷,其他人都到齐了。
楚玉荷瞪大眼睛,非常兴奋,似乎马上就要看到阿诺被逐出家门的情景了。
“怎么样?东西找到了吗?”老夫人问。
“回老夫人,沈姨娘这边没有发现。”
“回老夫人,娉婷小筑也没有。”
冯嬷嬷脸色铁青,迟迟没有说话。
苏氏皱眉,“冯嬷嬷,你那呢?”
见冯嬷嬷不肯说,她旁边的刘嬷嬷倒是幸灾乐祸道:“回夫人,咱们在大姑娘的梳妆匣里找到了七姑娘是那支绿玉凝华拧金丝簪子。”
说着几抓起冯嬷嬷的手腕,她的手里恰好就是那支丢失的簪子。
楚玉荷惊讶的张开嘴巴,她站了起来,不敢置信道:“怎么可能!那簪子我明明——”
苏氏心头一惊,赶紧怒斥道:“荷姐儿,别说了。”
楚玉荷回神,她下意识捂着嘴巴,无辜地看着苏氏。
在场的那些人哪些不是人精,这么一闹,基本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知道了,不过各个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如果还能看到主母丢面子,那就更好不过了。
楚玉容愣了愣,明明是万无一失的,事情怎么会这样?是哪一环出了问题?
但是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现在更重要的怎么跟阿诺解释这件事,不然以后就不好拿捏她了。
楚玉容脸色淡然,她笑道:“这簪子怎么跑我那去了?真是奇怪。”
楚玉荷点头如蒜,“对啊,簪子怎么跑姐姐那去了呢。”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眼睛却直溜溜的看着阿诺。
阿诺有些无奈,“我又不是那簪子,怎么会知道它为什么会跑到那姐姐把那屋去呢。”说着还转头看向楚玉容,“你说是不是,大姐姐!”
楚玉容也点点头,“说的也是。”
楚玉荷本来想说话的,但是苏氏噔了她一眼,楚玉荷就垮着小脸,很是委屈,想起之前她信誓旦旦地说那簪子是阿诺偷的,现在却………
越想心里面就越憋屈。
楚玉容沉声开口,“夏菊,你是我的贴身丫鬟,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夏菊自小就跟着楚玉容,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所以楚玉容这么一开口,夏菊就立马跪下磕头认错:“禀告夫人,这一切都是奴婢的做的。”
苏氏脸上一沉,“你做的?”
夏菊用力磕了几个头,哭道:“奴婢在外院的时候就不喜欢五姑娘,所以悄悄偷了七姑娘的簪子陷害于她,好把她赶出侯府,奴婢做的这些大姑娘和七姑娘丝毫不知情。”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楚玉容连连后退,一脸悲痛欲绝的模样,似乎真的被伤透了心。
“奴婢,奴婢就是见不得您对她比对七姑娘都好。”夏菊怒道,“您是高高在上的嫡小姐,她只是一个外室女。”
楚玉容把脸撇到一边,“阿诺与小荷一样都是我妹妹啊。”她语气恳切地对着阿诺道,“我的婢女做出这种事,我也无颜面对你了,要杀要打随你。。”
“大姐姐莫要这样。”阿诺笑得人畜无害,“夏菊怎么说也是你的婢女,我可无权责罚。只不过妹妹还是要劝下你,眼下你也快要议亲了,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这件事,嫡出的丫鬟这般行事,多多少少会被外人病诟,往轻了说是管教不严,往重了说那可是心思歹毒,别人怎敢让这样的人管理后院?别说父亲脸上无光,届时就连咱们侯府也要跟着蒙羞。”
楚玉容被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红。
眼下这件事上过不去了,如果她轻飘飘的处罚,那就是包庇,皇后会觉得她是非不分,难当大任。现在说关键时刻,她不能让别人抓到把柄。
如今她是骑虎难下。
楚玉容深吸一口气,“来人啊,夏菊包藏祸心,陷害主人,依照家法,打五十大板,发卖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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