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休书?”楚修然汗都都要下来了。
都不应该让她去送那家伙的,那个王八蛋到底说了些啥,怎么回来后还要让他签休书呢?!
“你想干嘛,准备去哪儿,医馆都让你开了,程墨竹也已经同意过去帮工了,你还拿休书出来要干嘛!”楚修然一把夺过休书扔的老远,“我是肯定不会签的!”
靳布抽了抽嘴角,之前怎么没觉得这家伙内心戏这么足呢。
“不是,这是……”
“你别说了!阿布啊你自己想想,咱俩现在多不容易,千辛万苦,生离死别都挺过来了,你不能因为我前两天阻挠你开医馆你便这样报复我罢。”
“你看看康儿和瑞儿那么小,你舍不得他们?难不成你真的要带着瑞儿去祁弘昱那里?!阿布,要不你再打我一顿,消消气?!”
楚修然一把搂住靳布,在她胸前喊着就差当场洒泪了。
靳布推开某人:“我说,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话。”
“你说,只要不让我些休书,什么都行。”楚修然可怜巴巴道。
靳布抖了抖休书:“你仔细瞅瞅这是谁的休书?!”
“嗯?程墨竹?”
“喏,她跟我不一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思想太根深蒂固,所以即使你们二人形如陌路她也自己给自己画地为牢,我想着既然说好要将她嫁出去,你干脆直接给她写张休书,让她放下心里的包袱。”
“毕竟还这样年轻,总不能在王府赖吃赖喝一辈子……”
话还没说完,楚修然拿过休书立马刷刷刷写下自己的大名,递给靳布:“好了。”
靳布将休书放在桌上,踮脚轻轻在他唇点了点:“等我回来。”
正欲溜走,楚修然将她禁锢在怀中,撇了撇嘴:“能不能明天去医馆的时候再给她拿过去,今天一整天你都在忙别人,看都没看我一眼,又跟那家伙告别那么久……”
“修然。”靳布捧起他的脸认真道,“你大可不必这样担心,从一开始我便认定你,那便只有你,其他的人都不会动摇我半分,哪怕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会与你分开的,这话说到做到,死我也会拉着你一起死的,别想甩掉我。”
漂浮了许久的心缓缓落下,楚修然闷着声:“我以前做了许多错事,不比祁九那样可靠,毕竟是他救助了云家……”
“那是之前,现在,你还会想着对云家动手吗。”
“不会了,断然不会了。”楚修然急忙摇头。
“那不就结了,娘亲和白云叔既然生活的好好的,那之前种种便已经是过往,咱们过日子是要往前看得,怎么能一直拘泥于过往呢。当然,如果以后你要是再犯错,我定然离开让你再也寻不到我……”
一双大手将靳布的嘴巴捂住,温软的唇贴了上来,靳布觉得自己体内的水分都要被他吸干了,好不容易有个缝隙喘口气,却发现胸前一凉。
男子的双手已经在不安分的游走,在她回神的缝隙,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一夜饕足,楚修然醒来饶有趣味的捏着一缕长发将它与自己散落在胸前的长发辫成小辫。
发梢挂在脸上酥酥麻麻的,靳布悠悠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啊,该起来了……”
话是这样说,身子却疲乏的厉害,她瘫软无力的砸了两下拳头:“你下次能不能悠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