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程墨竹红着脸将药材包好,递到孙闻手中,“这是两副的剂量,公子拿好。”
孙闻接过药立马逃似的离开医馆。
等到了家后他才一拍脑门,刚才气氛太奇怪,弄得他心慌慌的,居然忘记付钱了,希望那位姑娘不会因为此事受到责怪。
如厕回来的靳布见程墨竹面色绯红,心神不宁,疑惑道:“怎么了?”
程墨竹被吓得一抖,拿起柜台上的药方道:“方才一位公子着急抓药,我便帮他抓了,他把药方落下了也忘记付钱……”
“没关系,既然没入账刚好可以划入明日开张后的营业中,他药方没拿明日肯定会再过来的。”靳布以为程墨竹是因为提前卖出药材而自责,随口安抚了几句。
程墨竹怔然点点头,不由叹气:“这药方上面只有十味药材,可我足足找了半刻钟,诶,我是不是根本都做不好这些。”
“你是零基础,从认药开始学习的,慢点来不用着急,当初悦诚也是学了好几个月才摸透的。”靳布知道程墨竹是因为从未做过事,一下子让她紧绷起来不适应不自信外加有了挫败感。
程墨竹抿着唇再度站在药柜面前,用纸笔将药柜的标签顺序誊抄在了纸张上,准备晚上回去后再背诵几遍。
“今天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咱们今日早些回去,明天开业得忙活一阵呢。”
“嗯。”
二人刚关了医馆门,一声轻咳自背后传来。
程墨竹急忙转身福了福身。
靳布斜了某男一眼,憋住笑:“你今个就这样去衙门的?!就没人笑话你?!”
“他们敢!”楚修然不自然的摸了摸脸颊,“我告诉他们是家里猫给抓的。”
“猫?!”靳布觑着眼,“你这说谎水平有待提高。”
程墨竹自觉无趣,便率先离开。
待她走后楚修然才觉稍微自然点,他努努嘴十分不解:“你是怎么想的,为何要放她出来。”
“如果我说我想把她给嫁出去,你怎么想?”
“呃……”楚修然显然没有考虑过这一问题。
靳布正色道:“你看,因为你的缘故她现在回不了家,只能被你关在王府,如果有哪天我跟你吵架生气离家出走了,你去找她寻找安慰怎么办?”
“如果哪天你喝醉了酒,认错了人,走错了院门,爬错了床怎么办?”
“如果哪天你觉得我刁蛮任性不可人,觉得她非常的温柔可人善解人意怎么办?”
“有她在王府一日,我这个心那就不得安宁一日,与其把她养在王府浪费粮食,不如找个机会让她实现自我产能,顺便看见有对眼的将她给嫁出去。”
“呃……”这道题对楚修然来讲朝纲了,他没有嫁自己小妾的先河。
靳布盯着他,阴阳怪气道:“难不成你对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所以才一直将她关在府中?”
“没有,不敢有,绝对不可能有。”觉察到一丝危险的楚修然立马表忠心。
“我提醒一下康州王,为了自身的生命安危,这种念头最好不要有。”
楚修然用肩撞了一下靳布:“娘子,别说这个了,你来到康州后我俩还没好好的逛逛呢,今个带你转转怎么样?!”
“看你最近表现不错,可以答应今晚的约会。”靳布踮起脚轻轻亲了一下楚修然的脸颊,后者登时将她抱起原地转了两圈。
“公子你与你家娘子真是恩爱,买一盒胭脂送给她罢。”
旁边的小摊贩及时推销。
“好!”楚修然心情大好,恨不得包下整个摊位。
次日,云家医馆开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