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乃慕容兴公子。”曾毅颇为自豪的朝天抱拳以示敬意。
“你们少将军现在情况如何?”原本靳布还有些打算去的,现在听到慕容兴的名字心里立马打起退堂鼓。
最后一次见慕容兴还是在一年多之前,那次她和悦诚她们去游玩,半途中遇见了劫匪,她女子装扮时被慕容兴发现。
当时为了掩盖身份她谎称对慕容兴下了毒,还让慕容兴签订了保密协议,之后给了他喝了几支生理盐水佯装给他解了毒。
后来没多久他便被慕容家主慕容正给调至边疆历练,后来她女子身份暴露恢复女装后从未再遇见过他,没想到这次前来大楠镇的援军竟然是他。
“少将军是被敌军的狼牙棒所伤,昨天军医做了简单处理后今日棒疮发作,持续高热,一会清醒一会沉睡的,因此才着急寻找云朵姑娘前去。”
曾毅眼中满是忧虑:“此次出袭中了敌军埋伏,目前军营中已将少将军受伤的消息封锁,就怕时间拖久了消息外泄,被敌军探子打听到了会趁机大力反击呀。”
靳布微微敛目,之前在云家见宋飞逸时,他都没能认出自己来,而慕容兴见过自己的次数更少,现在又神志不清,想来也没有多大问题。
若非情况紧急,军营中的人也不会在除夕之夜前来找她帮忙,大楠镇刚刚恢复平静,她也不希望这里再次陷入战火。
“还请参领等我片刻,我去拿我的药箱。”
身后赵姐拽了拽她:“云丫头……”
“没多大事儿,按照他们所描述的病情最多三天少将军便能好转,若大夏的将军有所闪失,恐怕战火会再度燃起,我可不想再白白给人看病收不到银子。”说罢靳布又细细交待着她离开之后的详细事宜。
一旁的祁弘昱环着手臂面色阴沉,略有敌意地看着门外的士兵。
靳布以为他也是在为自己担心,从药箱里掏出药和纱布:“你的腿伤再换两三次药便能彻底康复了,好了以后还是得好好休养,不要碰撞伤腿也不太过用力。”
门口候着的曾毅一直很焦急地在门口转悠,见靳布一直交待个不停不由发声:“云朵姑娘,咱们快去快回,相信三两日便能回来的,你若放心不下你这店,我留两个兵帮你看着!”
靳布走下台阶:“你若留两个兵下来,我这门人家都不敢跨了,我们快些走吧。”
曾毅随即牵来马匹将靳布扶了上去:“军营没有马车,还请云姑娘多担待。”
快马加鞭大半个时辰,靳布终于来到大夏在大楠镇东南方向驻扎的慕容十七军的军营。
进入将军大帐时,慕容兴刚醒来,见曾毅带着人过来很不耐烦道:“曾参领方才去哪儿了,半天不见人,还有你身后这小娘们儿是谁?!”
呵,小娘们!
靳布低着头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家伙还是像之前一样讨人厌。
当初在春闱上刚见面时他便抽了自己的马,害她从马上掉下来,还特别看不起当时身为状元的她。
现在更好,自己还没说话又被他莫名嫌弃。
“我是曾参领请来给少将军看病的,少将军持续发热还是少说些话罢,省点力气用来恢复身体。”
此言一出,帐内众人皆用震惊的眼神看向靳布,这语气也太不要命了些,这是乡野农妇不知天高地厚?她是不知道少将军的身份吗,怎的一开口便有点怼人的意思?
“这位是、是大楠镇的名医,云朵姑娘。”曾毅磕磕巴巴起来,刚才看这位云姑娘出现的时候感觉脾气挺不错的,对待店里的那几个人也挺好的,怎么这会儿变了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