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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廷明显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唐细去的时候,见他蹙着眉心。虽说对她的态度没什么变化,还像昨儿晚上一样平和,但唐细还是能觉察出来一些异样的。

好在她如今只拿他当主子而非夫君,所以,心里倒也没觉得有什么。

请了安后,唐细站得离他远远的,朱佑廷却朝她招手:你过来坐。

是。唐细应了一声后,才半垂着脑袋坐到他身边去。

这时,朱佑廷才指着坐在他下手边的中年男子说:这位是姜神医,是孤宫里的人。又说,如今孤身上中了一种毒,姜神医在替孤调理身子。找你来,是协助姜神医。

唐细认认真真听完他所言,却不明白:可民女并不懂医术。

姜神医摸了摸山羊胡道:或许,如今夫人就是那味能解殿下身上奇毒的药。

唐细没听明白。

朱佑廷却道:这个一会儿孤再给你解释。姜神医,如今人来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姜神医侧身,从容的从他一旁的药箱里取了一根银针来。

怕是要委屈夫人了,草民需要夫人身上的一点血。无需许多,就拿银针戳破夫人的指腹,滴一滴即可。

表忠心的时候,唐细二话没说,立即将左手伸了去。朱佑廷目光追随她而去,倒是惊于她的坚决果敢,也讶于她的默不吭声。他印象中,她是怕疼的。朱佑廷忽又想到了他们新婚的那一夜

走神间,姜神医已经取了血装进了一个小瓷瓶里。

唐细没受什么伤,就是针戳破指腹的时候像被蚂蚁咬了一下一样。然后,就没什么感觉了。说实话,她受过更疼的,这点疼根本不算什么。

姜神医得了自己需要的,便起身告辞。屋里,一时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唐细想了想,也起身福礼告辞说:殿下若是没别的事,民女也先退下。

朱佑廷没放她走,只温柔问:手疼吗?

唐细连忙摇头:一点都不疼。

朱佑廷拍了拍自己身边:坐过来吧。

唐细只有片刻的犹豫,然后就又坐了回去。朱佑廷倒也没说别的,只与她聊起天来。

去过尹家了?他悠闲问。

他悠闲似是随口一问,但唐细可不敢怠慢。唐细点头,回答得尽量详细认真:今儿去的,从早上一直呆到天擦黑才回家。顺带着解释了一下让他久等的原因,若是知道殿下寻我有事,也不敢一直拖到现在。

这个时候朱佑廷倒是没了起初的那丝不耐,只说:这些都是小事。既是去过了,想来那尹家也留了你。你在家住几日后,便过去吧。

唐细不想谈尹家的事,侧过身去看着他,一脸关切问:殿下是中了什么奇毒?为何方才那神医说,只有民女的血可解奇毒?

本来唐细还犹豫着要不要问的,毕竟他是太子,不是什么事情都能让她知道。但细细一想,觉得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总该关心几句。

不问反而不好。所以,她就问了。

朱佑廷本来也是打算与她说的,正琢磨着怎么说好。此番见她直白问了,便也直白说了道:孤中了毒,失去了记忆,后来辗转去了榆桐。此毒之所以称奇,是因为必须要女子一血方可解。

唐细虽也不矮,甚至可以说在女子中算是偏高些的了,但是与身材高大颀长的太子比起来,她自然十分娇小。两人又离得近,目光平视不了,唐细为了表示尊重不能不看着他,所以,只好仰着脑袋。

朱佑廷也垂着眸子看着依偎在身边的人,继续说:你我有夫妻之实,倒算是救了孤一命。他说的含蓄委婉,但唐细却听懂了。

虽说已经是妇人,但总归是新妇。这种事,她总是羞于谈的。

反应过来他口中说的血与她先前理解的不一样后,唐细脸蓦地就红了个透。她性子算是比较稳得住的了,可这回,也难堪得不知道怎么做好。

自然是不敢再看他,她收拾目光来,只垂着脑袋把玩着自己系在腰带上的穗子。

朱佑廷将她一系列小表情小动作尽收眼底,继续耐心陪着她说这些无关紧要的闲话。

你就不怕孤解了毒,反而你中了毒?

唐细脸上火辣辣的,声音比蚊子叫还小:我与殿下也相处过些日子,知道殿下仁德。想来,我是不会有什么伤害的,若是我真会有事,殿下不会是现在这种反应。

你倒是聪明。朱佑廷眉心舒展,轻笑着摇了摇头。

唐细暗中察言观色,见他面色尚佳似是心情不错,她琢磨着或许这是一个可以与他多说说话交交心的机会,便又关心道:那殿下这身上的毒是解了还是没解?

朱佑廷面上笑意稍稍收了一些,也认真起来道:解是解了,只是日后你怕是需要常留在孤身边。

唐细不明所以,只以为是太子的毒需要继续用她的血。她甚至还有些高兴的,只要对自己身体没什么伤害,用点血,又有什么关系?太子有用得着她的地方、离不开她,反倒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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