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柒柒再醒来,谢清函让奶娘将柒柒抱到侧殿。
“太子哥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如你所想。”萧祁汜垂眸,淡声说道。
“那皇上他……”谢清函杏眸有几分震惊,拽着金丝棉被的手猛然用力,她倒不是担心皇上死了,而是担心这件事会牵扯到她的太子哥哥。
“他没死,只是提前传位于孤。”萧祁汜温声,纵然刚经历过一场血战,但在谢清函面前,他依然能做到温和。
“那就好。”谢清函将头埋到萧祁汜的怀里,当今皇上亏欠他们良多,如今能够退位,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嗯。”萧祁汜抚了抚她的青丝,他一直觉得,小姑娘似乎对他父皇有种很复杂的情绪,现在尘埃落定,希望小姑娘日后能平安喜顺。
“太子哥哥,这储君会不会立得早了点?”书房,谢清函拿着封太子的诏书,问萧祁汜。
“怎么就早了?”萧祁汜微微挑了挑眉,他还嫌晚,要是能再早点,他就可以直接把他儿子交给太傅了。
“是不早,那太子哥哥怎么这么早就给子辰请了太傅?”谢清函一噎,摊上太子哥哥这么偏心的爹爹,她儿子也太惨了点。
“历代太子不都要请太傅吗?试问京城,有谁抵得上咱们小国舅?”
这似乎也有点道理,谢清函将圣旨放下,有些泄气的坐下来。
当日,慧净师太给东宫传了一封信,请萧祁汜与谢清函再去一趟南山。
“慧净师太好。”
“贫尼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慧净师太看到萧祁汜与谢清函,温和一笑,朝二人见礼。
“慧净师太不必多礼。”萧祁汜颔首,目光温良。
“太子妃娘娘与南山缘分未尽,如今时机已到,贫尼想送太子妃娘娘两句话。”
谢清函一怔,“慧净师太请说。”
“太子妃娘娘,玉有缺,月终圆,纵使玉有缺陷,最终虽不美满,但是完整,人生亦如是。”
虽不美满,但是完整。
“一个人的一生虽然有时不能美满,但最后若是能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