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漂亮是吧,给你好不好。”
“殿下怎么总爱和属下可玩笑?”
“那你怎么总爱说风凉话。”
“我这分明都是为了您哪,俗话说得好,后宫佳丽三千,您的后院也太寒碜了些。”
“可闭嘴把你,还好肃王世子来了,否则孤还不知道该怎么脱身呢,裴阁老也是糊涂了,居然耍这种把戏。”
“肃王世子一向爱玩,这仙乐阁的他是再熟悉不过了,还好您走得快,要不然明日京城您一个风流的名声定是跑不掉喽。”
“祁明,你最近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都是殿下心胸开阔,属下才什么都敢说呀。对了,殿下,咱们直接回宫吗?”
太子很想敲一敲祁明的脑袋,奈何人在马车外,这举动又有些失礼,想了想还是算了,“京城哪家首饰店最出名?”
“首饰?”祁明摸了摸下巴,“要说卖首饰的铺子,城东的吉祥阁质量最好,城南的松月楼花样最多。”
“去城南。”
祁明回头掀开了车帘,“您要干嘛?”
太子闭上了眼,“买些东西。”
“民间首饰哪里比得上宫里的啊。”
“匠气太重,不好看。”
祁明见太子一副不愿意搭理他的样子,只能吩咐车夫调整方向往松月楼去了。
太子挑了一对玉簪,样式简单,看起来却别致得很,男女皆可用,再加上一条小孩子用的头绳,两端坠着玉珠,据掌柜介绍,这三件是用同一块玉石雕出来的,太子觉得很合适,头绳等澈儿再长大点就可以用了,这对玉簪刚好给他和阿瑾戴。
诗会
太子回了东宫,惯常地往勤勉阁去了,听琴原本守在门口,想探一探今日成效如何,结果太子走得太快,完全没发现她这个活人还站在那儿,再加上太子一行并没有带回来什么人,听琴估量了一下,还是默默地回承德苑了。
听了通报,阿瑾高兴地去迎太子了,一眼就发现了不同,“殿下今日怎么换玉冠了?”
太子摸了摸头,“好看吗?”
阿瑾的声音像蜜一样甜,“殿下看起来就像出尘绝世的仙人一般。”
太子有些得意,把手中的锦盒递给了阿瑾,“给你的,打开看看。”
阿瑾见太子神神秘秘的,好奇地打开了盒子,发现里面是一根样式简单的白玉簪,材质也不算贵重。可殿下如此慎重其事,难道这东西来历不凡?阿瑾不明就里,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了太子盯着她的眼睛,里面满是期待,目光一偏,就看到了太子束发的玉冠,上头插着的簪子……跟盒子里的这根倒是很像啊。
阿瑾心下转了几圈,脸上骤然就绽开了笑容,“只要是殿下送的,妾都喜欢,以后妾每日都戴着它,把殿下的情义插在头上,好不好。”
“甚好。”
裴府。
裴阁老出门的时候带走了什么人,回来的时候一个都不少地带回来了,裴老夫人收到消息立马就急了,看到裴阁老就拉住了他,“怎么了,殿下不肯收?”
“出了点意外,人没送成,”裴阁老微微摇了摇头,“不过我估摸着,就是没有意外,太子殿下也不见得会把人收下,他根本没瞧上。”
裴老夫人有点不信,“怎么可能呢,那样一个绝色美人,哪个男人见了不走不动道啊。”
裴阁老坐下喝了口茶,“你把太子想成什么人了,还走不动道,亏你说得出口。”
裴老夫人气闷,“天下男子哪个不是好颜色的?这都瞧不上,真要天仙不成?”
裴阁老无奈,“好看又不能当饭吃,纳妾嘛,最重要的就是合心意,你夫君我就不看重美貌。”
“怎么,张姨娘不漂亮?”裴老夫人闻言白了他一眼。
“她除了长得好,还是一朵解语花呀,比起某些人天天与我抬杠,好相处得多。”裴阁老呛回去了。
“你!算了,我不跟你计较,找你的解语花去吧,我自己想办法去!”裴老夫人被气走了。
“老夫老妻了,还要吃干醋,我每天忙着和陈阁老斗,都多久没见过那些妾侍了,容秀不得宠,指不定有你老婆子一部分功劳呢,真是的。”裴阁老摇头晃脑地背着手走了,他果然还是适合官场那一套,送美人这种野路子压根不适合他,且由着她们自己去闹吧。
——
阿瑾自那日后,便卸下了头上其它的首饰,单留一支白玉簪,乌发白玉,特别显眼。
金兰看着上好妆的阿瑾,夸赞道,“奴婢还以为只戴一个簪子会很寡淡呢,没想到您这样打扮反而有种特别的气质,有句诗怎么说来者?”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白露接上了话。
“对,配上这条淡绿的纱裙,显得您特别的出尘。”金兰很赞同。
白露拿过了衣服,“不过主子,您一直这样打扮,未免有些素净了,这几日请安,太子妃可颇有种瞧不上您这般做派的样子呢。”
阿瑾最后照了照镜子,“她又什么时候瞧得上我过,也不知是不是最近她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总觉得那眼神又锐利了许多。”
白露点点头,“奴婢也这么觉得。”
阿瑾穿起了衣服,“放心吧,我也就日常这样打扮了,重要场合自然是会盛装出席的,输人不能输阵嘛。”
白露又道,“对了,主子,早上瑞国公府送来了帖子,苏夫人邀您去参加安永长公主的诗会呢。”
“安永长公主?”阿瑾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对这人没什么记忆,宫里的宴会上好像也没见过,“帖子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