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看着圣旨,不得不说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到底是获了殊荣,“白露,每人赏一个月的月例吧,也沾沾喜气。”
这可乐坏了众人,“多谢夫人!”
心儿乐颠颠跟着阿瑾进了屋,“太好了主子,我就说嘛,连殿下身边的祁明都被破格提拔了,您怎么可能一点奖赏都没有。”
阿瑾收起了圣旨,“是皇上想得远罢了,千金买骨,以后自然会有更多的人愿意为殿下舍命。”
心儿有些听不懂,不过还是恭维道,“别管皇上有什么深意,反正主子是真的得了好处,我还以为侧妃的位份满了,就没得升了,想不到皇上还能给您单立一个位份。”
阿瑾想着自己破了规矩多出来的夫人位份,有些感叹,“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天子,自然是至高无上的。”
承德苑。
太子妃这回没有摔东西了,只是颤抖着手坐在凳子上,整个人隐隐有爆发之势,看着有些令人害怕,“居然还给那个贱人另辟了一个位份,连皇上也瞎了吗!”
竹嬷嬷有些紧张,“嘘,娘娘,这话可不能说啊,皇上这也是褒奖她舍身救太子的义举啊。”
太子妃并不买账,“又不是真的救出了太子殿下,乌龙一场,也值得这么贵重的赏赐,皇上到底还记不记得本宫才是他正经的儿媳。”
“娘娘,您看开点就是,她不过是一时运气罢了,什么夫人,还不是个妾,您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呢。”
“这里都快成冷宫了,名正言顺有什么用。”
“娘娘,您想想三夫人。当初您的三叔不也是迷上了一个外室吗,好几年都住在外面,留下三夫人独守空房。可最后呢,三夫人勤德持家,孝顺公婆,占尽了道义,那外室却恃宠生骄,屡屡生事,妄图当正头夫人,最后如何了,还不是被三老爷厌弃,连名分都没有在庄子上自生自灭了,三夫人却是守的云开见月明,和三老爷出双入对的,人人称羡。”
“守的云开?”太子妃冷笑一声,“你是要本宫像三叔母那样,当个任人嘲笑的乌龟,一忍就是那么多年吗?不可能,本宫绝不可能变成那副样子。”
竹嬷嬷无奈得很,“娘娘,眼下瑾良媛风头正盛,您不能硬碰硬啊。”
“本宫是太子妃,是裴阁老的嫡长孙女,是京城世家千金中的佼佼者,居然被一个低贱的舞姬逼到了这个地步,就因为她,表妹与我形同陌路,何承徽成了一颗废棋,殿下的宠爱被夺得一干二净,现在连位份都要赶上来了,现在位同侧妃,以后是不是就要位同太子妃了,本宫怎么能忍的下去!”太子妃满脸疯魔。
“娘娘,您守住本心就好,切忌再生事端哪。”
竹嬷嬷满脸苦涩地退了出来。
听竹疑惑地上前,“娘,你怎么了?”
竹嬷嬷有些无力,“阿竹,我现在越来越劝不住娘娘了,我真怕有一天,娘娘会……唉。”
听竹扶着竹嬷嬷,“说到底还是那个瑾良媛,哦,现在该称瑾华夫人了,未免太邪门了些。这贵族老爷们谁没几个宠妾呢,可有几个像她一样的,跟个妖精一样,迷得殿下眼里都没别人了。”
“有什么办法呢,娘娘是个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根本哄不住男人。更别说太子殿下偏还是个君子,早知道他那么介意那些内宅手段,最开始几年就该好好好好当个光明磊落的主母,省的现在有了嫌隙,补也补不回来。”
“娘,既然太子妃,不如换个人来。”听竹小心道。
“你说什么?”
“娘,女儿姿色也不差的,若是上位,也好给太子妃固宠啊。”
“你个死丫头,可别乱想,被娘娘知道了,可怎么得了!”
“可我……”
“行了,这事不准再提,裴府那边已经找好了绝色的瘦马,争宠自有别人,你可不要把自己栽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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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勉阁。
阿瑾摸着儿子胖嘟嘟的脸,“澈儿啊,娘居然当上了二品的夫人,你说这是好还是坏呢,好多事都偏离了前世的轨迹,将来,我们母子能平平安安到最后吗?”
阿瑾正半喜半忧,心儿又高兴地进来了,“主子,这可算得上是双喜临门了。”
“又怎么了?”
“上次兰平郡主不是大闹了赏花宴吗,回去之后啊,就彻底缠上了那个纪青。”
“是吗?”
心儿见阿瑾一脸平静,“主子,您怎么一点也不惊讶啊?”
“武艺高强,又长了一张忠厚老实的脸,再加上凄惨的身世和一片深情,郡主喜欢上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可奇怪的。”
“是这样吗?”心儿挠挠头,“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兰平郡主天天缠着纪青不放,昨日在大街上和纪青拉拉扯扯的,碰巧被平阳侯夫人撞见了,侯夫人不过是说了她几句,您猜怎么着,兰平郡主居然把平阳侯夫人给打了。”
阿瑾这下倒惊讶了,“这么嚣张?怎么说也算是她未来的婆婆吧。”
心儿幸灾乐祸道,“那可不,所以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兰平郡主一向嚣张跋扈,这可捅了马蜂窝,平阳侯昨晚连夜进宫向皇上告状,今日和您封夫人的旨意一道发出去的还有给兰平郡主的圣旨。”
“皇上居然插手了。”
“皇上亲自下令解除了安王府和平阳侯府的婚约,并勒令郡主回封地,无诏不得再踏出一步。”
“这惩罚可不算轻了。”
“可不是,有了皇上这道旨意,以后还有谁敢娶她。”
“她终究还是郡主,总会有人愿意攀亲的。”
“那也不会是什么好儿郎了,最关键的是,那兰平郡主进不了京城,就再也不能给您添麻烦了。”
阿瑾有些出神,“那倒也是,她又断了一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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