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还挺个性。
是很个性她十七岁就生我了。
他惊讶,那么小!
我爸爸比她大二十三岁。
行吧
你们这一大家子,一个比一个强。
你想看我跳舞吗?
好啊。
她把面包全塞进嘴里。
别急,慢点吃。
她咽了下去,喝了口水,起来站到一块平地上。
摇曳的火光照的她的脸明暗分明,格外美丽,她俯视着眼前的人,
看好了,我的演出很贵的。
好。
她踮起脚尖,抬起手臂,微微的抬着下巴,舞步轻盈。
她的身体似乎像羽毛一样轻,又像流动的音乐般灵动。
碎步,旋转
轻轻一跃,足尖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像一只飞旋的天鹅,从容又轻灵,刚韧又柔美,仿佛下一秒就要飞走了。
虫儿也为她沉默,流水也为她静止。
火光前的舞者,格外的撩人。
一曲舞罢,她优雅收起,在风中静立。
秦树。
秦树。
她看着状似痴怔的男子,突然弯起了嘴角。
秦树阳回过神,一阵恍惚。
这是第一次,他见她笑。
林冬靠在秦树阳身上睡着了,第二天早晨,他的腿好了许多,两个人继续往前走,近一小时,终于找到了那个地方。
木门咣当咣当的被他敲响,不久就来了人,谁知是一个白衣女子,穿的一身白色长裙,披散着一头黑发,看着怪让人心凉,她声音清淡,请问你们是?
我叫林冬,我父亲是林其云,与方少华先生是故交。
你们先进来吧。
他俩随白衣女子进入,只见她去了后厅,不多久,方少华便来了,本以为会是个大胡子老头,谁只是个短发精神的瘦子,他看上去很激动,其云的女儿?
是的,方叔叔。
方少华一脸感慨的看着她,叫小冬吧,都那么大啦,好多年没见了,哎呀,快过来坐。
谢谢叔叔。
秦树阳对林冬说:我先去外面。
好。
方少华说:这位是?
我朋友,照顾了我一路。
你好。秦树阳说。
小冬的朋友,辛苦,辛苦了。他与他握手。
方叔叔,他的腿被虫子咬了,现在还红肿着,你这里有药么?
方少华唤,
静一。
静一
白衣女子走过来。
静一,你带这位朋友去看看,擦点药。
好。她对秦树阳说:跟我来吧。
他跟了出去。
方叔叔您身体还好么?
好啊,好的很。
他突然长长的叹息一声,长成大姑娘了,这么一看,还真是像极了我那老朋友,你什么时候回过来的?
就前不久。
你妈妈也回来了吗?
没有,就我一个人。
那么多年没回来,怪想家的吧。
想。
想就常回来看看,叔叔随时欢迎你。
谢谢。林冬微笑,方叔叔,其实这次回来,是想拜托您一件事情。
什么事,你尽管说吧。
爸爸之前把一幅画暂交给您保管,您还记得那幅画吗?
《雪竹图》
对。
当然记得,那可是你爷爷的名作,我好好收藏着呢。
方叔叔能把它交给我吗?
第18章 chapter 18
秦树阳抹完药后,在后宅一个敞亮地方等林冬。
房间里门墙皆是木质,几根柱子支起木檐,外头种满了松竹。
他听到她的脚步声,转身问:要到了?
嗯。
林冬坐到草编蒲团上,侧靠着木栏杆,看着外头鸟儿振翅,跃到上一个枝头,叶尖上垂挂的水珠又滴落在下一片叶子上,青翠的绿叶轻轻的颤抖。
他说:这风景真不错。
是啊。
很有意境。
是啊。
大概艺术家大多爱这种生活吧,隐居山林,每天喝酒作诗画画。
是啊。
你怎么了?他见她情绪不高。
林冬沉默的看着树丫间的鸟巢,没有回答他。
半晌,她说,
我想我爸爸了。
他不知道还说什么,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半晌,
我也想。
不久,方少华拿着画过来了,他们两站起来,方少华把画放在案上小心的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