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今天是有些故意在里面的。
这些早就可以备好安好,他偏偏要在这时候,让所有人都看着。
他是在给游小浮撑腰,让大家知道他对她的看重,心里再不满都得憋着,让队伍里的人想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前,都得先掂量掂量。
“万事,先想着自己,务冲动,务过于心软,保护好自己。”
他最后叮嘱了她一句。
游小浮点了点头,她也有些忍不住地抬眸朝他看去,眼波细细地流连在他的脸上,偷偷地描绘着他的样子。
这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了。
她一番犹豫后,还是将一个香囊递给了他:“这个给你。”
“殿下,保重。”
游小浮收回了所有的目光,两手举过头顶,给他行了半个大礼,然后从褚时烨跟前走过,朝队伍而去。
经过景王时,景王揶揄一句:“就要分开了,再见可能无期,就不多说两句?抱一下也行吧?”
游小浮翘唇反击:“好兄弟,不抱一下?”
景王:“……”
她没再理景王,继续走,走到她的马车前,径自地蹬上马车,进了车厢。
一直到车厢的门关上,她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景王跟太子遥遥对望一眼,景王执着缰绳朝太子拱了下手,便调转马头。m.
出发。
“殿下!”
比起平静的主子,常公公可着急多了:“您就这么让侧妃娘娘走了?她可还怀着小皇孙呢!”
曾经害怕游小浮回来,是为了报复太子,因此对游小浮颇为提防的常公公,因为小皇孙对游小浮转了态度,恨不得代替太子殿下,去把游小浮追回来!
褚时烨手里把玩着两块碎银,这可是游小浮赏给他的嫖资呢:“这是她想的。”
“且,京城马上就要不平静了,她留在京城也很危险。”
“可凛北不是更危险吗!在京城,起码还能看得到护得住,到外边去,就算您安排好了人手,可有个什么,咱们想帮也赶不上啊。”常公公一急,嘴快道:“殿下,媳妇没了怎么办啊?”
他随即就意识到自己逾越了:“殿下恕罪,老奴……”
褚时烨却笑了笑,两块碎银往上一抛,接住:“常公公说得对。”
常公公:“……”
褚时烨紧紧握住两块碎银:“所以,孤可没打算真让媳妇跑了。”
常公公:“殿下这是想……”
褚时烨盯着远去的队伍:“且等着吧。”
——
前往凛北的路,一开始还好,京外的官道自然是修得最好的。
可慢慢的,就越来越不行了,天气又恶劣,路越来越不好走,还冷。
今天,出行的第n天,已经到凛北的边界了,凛北是个地广人稀的大州,算是大雍最贫穷的一个州,因环境恶劣、地势等原因,一直不太好管辖,越不管就越难的一个地方。
当然,并不是凛北就全是穷的,也有靠近其他府州的府城还不错,但他们走的这条路,显然就是凛北不太好的,一直通往凛北最里面,会越来越难。
今天又下起了雪,只是刚到凛北呢,就能感觉整体的温度,比京城冷的时候还要低很多。
护卫和将士们目前还没什么问题,但随行的官员和他们带身边的人就都不太好,可他们又不敢冒这个头先喊休息。
他们都在等另一只出头鸟。
只要靠近姜侧妃的马车,就能听到里头,从一开始时不时地咳嗽,到现在几乎不怎么间断地咳嗽,且从咳嗽的声音来看,姜侧妃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她应该是坚持不住了。
果然,没多久,太子侧妃身边的宫女找上了景王和司将军,要求今天不赶路了,先找个地方休息。
虽然离天黑还早,可雪越来越大,路越来越难走,天那么冷,侧妃撑不住了。
司潜身边的小将不满地嘀咕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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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离我们要去的吉丽府城还有很长的路,如果每天都这么早停下,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赶到?别到了地方,都特娘的立夏了。”
他的音量不算小,惊红听得清楚,她只看了那小将一眼,记住了他,却没说什么,只等着景王和司潜做决定。
景王想到太子奉上的那大笔钱,和游小浮手里的冰莲莲子,他当下就做了决定:“本王记得前方不远处,有个驿站,就在那停。不过……”
他坐在马背上垂眸看着底下的惊红,玩世不恭的他眸里是游小浮见过的冷意:“希望姜侧妃能尽快调整好自己,本王不可能因为她一人,耽误整个队伍。我们等得起,凛北的百姓,等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