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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怦然心动(3)
玉米楼是工业时代独有的产物,意在为在工厂里做工的人们提供廉价和维持基本生活需求的居所。楼房后面种着成排的梧桐树。它们再经过多年的生长后已有几层楼高,茂密的叶片编制出一片清凉的绿荫。
随着钢铁洪流的萎靡和正值壮年的劳动力的离去,成片林立的玉米楼里逐渐只剩下了上了年纪的老人。
这些老人对雪原的人和事有着特殊的情感:他们中有很多人会说那门忧郁而复杂的语言,一些人甚至在年轻的时候去过那里学习先进的思想和知识,与漂亮的omega和英俊的alpha通婚,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北方的人们一代又一代的唱着属于另一个地方的歌谣,并时不时冒出一个模样特别的后代。
这时,罗兰一家已经搬离了刷着绿色油漆的楼房,住进了市中心带着西方温婉线条的公寓里。这些新流行起来的建筑往往都是浅色的,雕刻着很有文艺气息的花纹,明亮而轻快。
Omega被送进了城里最好的一所小学之一,周围充斥着有权有势的人的子女,里面包括一个有着橘色头发的女孩。她的祖父是华国人,祖母则来自雪原,但不知怎么的外国人的特征在她的身上显现得异常明显,让人一眼就看得出她的混血身份。不过罗兰并不是很能融入进omega们的小团体,他更喜欢独自一人找个安静的地方看书。
老师们觉得他很文静,长大后会是alpha们喜欢的那类omega。但是,他从小到大都没有把结婚做为人生必须要做的任务之一。他对社会广发意义上认为的alpha该感兴趣的事情更有事情,甚至听他们为了新闻里发生的事情争吵听得津津有味。
他们谈论起那些富可敌国,穿着挺立西装,喝着陈年佳酿,玩弄着金钱和权利的寡头,有很多信息都是意淫出来的。
雪原确实有很多很多的寡头。在自由主义精神逐步冒头的时代,那些情杀和仇杀的故事在相对保守的华国人耳中听起来格外刺激,再加上各种录像带和磁带里经过艺术加工的故事的渲染,人们彼此之间刻板的印象就此诞生了。
老派的人觉得雪原的精神已死,年轻的一代也许除了喝酒、打架和未婚先孕,什么事儿也不会,毕竟荣耀的精神在解体时代到来后就彻底死亡了。这对华国人来说倒是件好事,毕竟人们大都不喜欢比他们富有的邻居。
两个年轻人开着车来到了山顶,在后座的长排座椅上来了一炮。
像伊凡这样漂亮又有钱的omega,似乎都喜欢坏小子。好像只有这类alpha能够满足他对刺激的追求和对自由的幻想,而他的父亲明显管不住他,甚至觉得有两个保镖跟着他不会出什么意外。
Omega身上只穿着衬衫,双手撑着纤维面的座椅,跪在公爵的身前,而青年则是扶着他的腰,强势又温柔的在他身体里进进出出。他的猎物当然被他操到了双腿发软,弯下了身子撅起屁股,发出诱人而甜腻的呻吟。
“啊……好棒……啊……好舒服……”
他确实是爽到了。即使两个人之间还有一层薄薄的橡胶,alpha也感觉得到他的生殖腔正在激烈的收缩,并涌出了很多润滑的体液,明显是高潮后才有的反应。
说起来,还要多亏了公爵和那个omega长达三个多月的实践,他在一个婊子身上破了处,并学到了很多很多私密的事情。遗憾的是,性爱对他而言除了泄欲就只是实现目标的武器了。
“要到了啊……啊……”他仰起脖颈,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然后猛的反手按住了alpha的手示意他停下来。“我不行了……”
而他身后的alpha却用低沉的声音礼貌得说道:“……我也到了。”
话音落下后,alpha的性器猛的一顶,把滚烫的液体留在这里了套子里,但这仍然让omega得到了某种微妙的快感。接着,他们面对面拥抱、亲吻着,alpha同时还用手轻轻抚摸被他插了一段时间,有些膨胀的生殖腔。
“哈……”伊凡似乎就快在这个性爱对象的动作里溺死了一样,双手有些推却,同时又舍不得真的把他推开。
这时,alpha却分开他的腿,然后单膝跪在他的面前,说道:“可以吗?”
他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点了点头,然后在火热的舌尖落在阴核上的一瞬间剧烈呻吟了起来,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太过于刺激了。别看他和那些年轻人早就经历过床上的事情,但大多是出于好奇和对自由主义思潮的迷恋,像开玩笑一样的玩乐。可这个alpha,却让他体验到了一些神奇的快乐。
为omega舔这种事情,凯撒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这也是他行动的一部分。很快的,他就让对方再次经历了一番猛烈的高潮。
等他们结束了狂欢之后,天已朦胧破晓。他很绅士的找出些纸巾让omega清理身体,并且替他捡起了掉在地上的衣服,拍干净上面的尘土。
随后,他拿起了昨夜没喝完的罐装酒,若有所思的望向了逐
', ' ')('渐升起的朝阳。
“你的电话是多少?”伊凡穿好衣服来到他的身旁,故意拿过他手中的酒瓶从同一个地方喝了一口。
他装作思考了一会儿的样子,才告诉他一串早已准备好的数字。
很快的,某个寡头的儿子又恋爱了,这一次他喜欢的对象也不出意外的仍旧是个来路不明的臭小子。
在伊凡的眼里,凯撒充满了他所见过的alpha都没有的魅力。他就像电影里的男主角一样,又高又帅,却不粗野,甚至还会说很多个国家的语言,同时神情里又充斥着浓浓的忧郁,像极了一个家道中落的贵族式的人物等待美丽善良的’女主角’来救赎一样。
公爵的这种作风显然和军团以往不服就干的气质截然不同,那些糙汉信奉的是正面对决,当有一两个一时间没想通的人对他提出抗议的时候,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他们不能死的太快。”
“……真是个可怜的傻孩子。”一个人拍了拍脑门,略显遗憾的说道。
“现在可不是坠入爱河的时候,小伙子。”
“不,我没有。”凯撒轻声说着:“他们都将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伊凡的父亲当然有在调查他,但调查的结果都显示他是某个小帮派的成员,再加上他会说很流利的外国话,一时间竟让人觉得他真的是个外国人。事实上,就算对方查到了什么也绝不会想到他竟然是亚历山大和亚瑟唯一留在人世间的儿子。
这些年来他像是完全隐形了一样,军团’实际上’的指挥者是以马克西姆为首的曾经的军团副官们。而在亚历山大死后,狮心军团激进得近乎自我毁灭式的复仇也戛然而止,很久都没传出来除了倒卖军火、走私、开赌场这些帮派常见的’正常’生意以外的消息了。
在伊凡又一次偷溜出来找他的时候,凯撒按照omega曾提起的那样拿出了一些违禁品。
伊凡看到那些烟卷的时候眼前一亮,觉得眼前的alpha真的帅呆了,什么事情都能做到。而当凯撒把裹着大麻的香烟递给对方的时候,他曾经有那么一刻的犹豫。他并不是心软了,而是觉得这种事情是丧尽天良。
两人在幽会的小房间里待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之后alpha一个人下了楼。他身上穿得还是刚才的衣服,非常干净,既看不到血迹也闻不到怪味。
他来到街道拐角处他同伊凡第一次相遇的餐厅,来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位置,点了根烟又叫了杯酒。
电视里正在播报最新的战况,恐怖分子输了,马克西姆却死了。他作为一个名人,阵亡的消息自然被官方大肆播报了一番,把他吹捧成了’即使工会已不在却仍保留着上世代坚强且纯粹的革命精神’的英雄。说他是英雄当然不过分,毕竟他砍过的敌人一点不比军团里的其他人少,而且远比现在的将军们要多。
不但有才华横溢的作家们要为他写传记,就连某个发展成工业城市的地方官员都提议要在红房子的遗址前为他树立雕像,以纪念他和许多为了正义事业付出生命的人。
那座红房子凯撒记得很清楚,是马克西姆、埃里克斯和莉莉玛莲结成坚定友谊的地方,也是当地工会组织崛起的根据地。在他小时候,亚历山大和亚瑟会带着他过去玩儿。当然,他们夫夫两个只是去给乡下的文盲普及知识,并未投身过任何革命事业。
从那座红房子里走出过许许多多有名的工会分子和年轻战士,里面包括马克西姆五个妹夫中的两个。这些人大多死在了反侵略战争和大清洗里,马克西姆是他们中为数不多的幸存者。
不过聪明又英俊的马克西姆也终于如愿的把自己给玩儿死了,为了他热爱的事业而死,死在了他想死的地方。
“今天伊凡没有来?”一个认识他们的人问道。“你们分手了?”
“……我们没有在一起过。”
“那你可真是要小心一点。“对方显然觉得他是个随便玩儿玩儿的花花公子。“他老子可是这里的地头蛇,连现任的市长都要听他的。”
“……我会的。”他似笑非笑地说着,拿起酒杯的手却有些抖。
这并不是出于恐惧,而是兴奋和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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