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的工作,在座的人大多比我擅长,特别是老威和小姐姐,絮絮叨叨的,却不外乎那几句车轱辘话来回转,大家心里都没谱,说出来的话,连自己都不会相信,劝说的力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不过劝说的好处却不在于其内容,而在于劝说者的态度。他们是真心为李先生难过,为杨小姐担心。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李咏霖的手机响了起来,正是杨洁打来的。
“接电话的时候,谁也不要出声。有问题,拿纸写给我看。”我这样吩咐着,随后李哥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静悄悄的一片,说明杨洁身处的环境并不在室外,可静得有一丝诡异,既没有呼吸的声音,也没有抽泣的声音。
还是李咏霖先开了口:“哎,杨洁,是你吗?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吧?”他一连问了好几遍,对方毫无反应。
空气是如此的紧张,以至于功率强大的空调在这时候都失去了效果。
问到第三遍的时候,李先生急得直抓头。
“你这时候,才想起来见我吗?”杨洁总算开口了,她的腔调是那么冷静。
完我心里一翻个儿怕什么来什么可表面上还得装作若无其事,因为李先生用征求的眼光,正在看着我。
我点点头,好让他继续说下去。
“很久没去打台球啦,”李先生的表演能力还不差,他抑制着强烈的冲动,竟然带出点笑意来“你可是高手啊,一只手架杆,就能把我打个落花流水的。”
对方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