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琪醒来看到我正在喝水,高兴地想要抱我,被槐忆拦住,常琪也意识到我一身伤不能抱。我后来通过和他们的聊天才知道,那天大家被火萤吓得四处逃散,最后大部分人都逃出来了,只有我和一个叫马强的人没出来,朱医生给了他们一种含片,这种含片可以产生一种很难闻的气味,让火萤避着走。他们再次进到墓室时,就看到第二层的回廊有一具白骨,按照尺寸,他们推断是一具男尸,应该是马强的,第二层墓室里也有一具,这就是我们都看到的虎子的白骨,他们有来来回回找了不知几遍,也没发现我,或者第三具白骨。
槐忆说道着的时候看了我一眼,我让他继续说下去,我知道这种情况按正常的思维逻辑我是必死无疑了。
因为我们进墓之前,都带上了定位器,就是以防走失,成载森他们就用追踪器追踪我的位置,,发现我就在这附近,他们猜测我可能到了下面一层,可是并没看到进入下一层的入口。后来裘琪猜测会不会是有什么暗门,让我躲了进去,常琪否定了他的想法,因为第一遍找我没找到的时候,常琪就开始检查四周是否有暗门,然而没有找到。就在我们无解的时候,才注意到角落里有几个空的罐头盒子,之前我们也看到过,但是没注意,可仔细一想,在火萤围攻的时候,我不可能还有闲心吃罐头,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些罐头一定是引开火萤用的,而火萤这么多,肉这么少,我一定逃不走,所以他们猜测这儿很有可能是我最后消失的地方。他们查看附近都是实体墙,并没有什么机关暗道,后来他们就把那一片的地砖都扣下来,又挖了几尺地才发现下面有一个洞穴,他们在那儿发现了我的血迹,就顺着血迹找我,后来听到石头的敲打声,他们就更加肯定是我,后来就看到满身是血的躺在河边。
槐忆说完这些,有些想不通的问我:“你怎么会到那个洞里?还弄得一身伤?”
我又把我的经历讲给他们听,当我讲到我是如何触发机关,然后掉到洞里,常琪疑惑道:“这很奇怪,那附近我都检查过了,根本没有什么机关,而且那些地砖我们挖开后下面都是铺设的土层,根本不可能有机关。”
常琪不可能骗我,可我确实记得我是触碰机关掉进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槐忆让我继续讲下去,我把剩下的都讲了,唯独那个救我名叫阿礼的鬼的事没有讲,,他听到有人来,应该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我就没讲他的事。
“你杀一条十几米长的巨蛇?你也太厉害了。”常琪一脸崇拜的看着我。我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那条蛇不是我杀的,心虚得很。
我一连在县医院住了几天,槐忆和常琪都寸步不离的陪着我,让我很感动,朱医生也待在医院,因为朱医生在国内很有名,县里的医院都争着抢着向朱医生请教学术问题,他倒是没有多少时间和我们待在一起,只时不时的会过来给我检查伤势,不过这样也好,医院方面对我们很照顾。
常琪有一天接到通知,成载森让她先回山里解决一些麻烦,常琪走后,我也无聊起来,虽然有槐忆陪着我,但他好像有心事似的,又加上他的性格也不是那种闹腾的,我就天天躺床上看电视,槐忆也就陪着我一起看,我正看着电视剧里一对恋人生离死别的时候,槐忆接到一个电话,他出去半个小时后,脸色难看的回来了。我问他怎么了,他表情很勉强的苦笑着说没事,我想他这几天照顾我也是够辛苦的了,就让他回去好好睡一觉,他没有拒绝。
槐忆走后,我也没什么心思看电视,就早早的睡下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解我的衣服,吓得我立马惊醒,就看到一只鬼坐在我床边。
“你干什么?”我抓住衣领,警惕的往后退去。
阿礼的手一顿,淡淡的说道“我看看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借口!色鬼!”我有些生气。
他听到我这么说,冷笑着,捏着我的脸,又不知从哪拿出一面镜子照着我的脸:“你觉得我会对你这张脸有什么想法?”
我看到镜子里的人脸上布满了血痂,还有被撞击的青紫色,右眼也鼓起一个肿包,眯成了一条缝,我知道我现在会很难看,所以一直没敢照镜子,现在他拿着镜子让我看到我的脸,半夜又来解我的衣服,我觉得受到极大的侮辱,我将他手中的镜子打碎在地,咆哮着:“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阿礼站起来,袖袍一挥,原本碎裂的镜子完整无好的被他收到手中。
我心中一惊,突然意识到,我忘记了眼前的不是人,而是一只鬼,我惹怒他,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蠢人,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阿礼双手背后,眼神中带着一抹蔑视。
我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你什么意思?我被谁利用了?”
“你若想知道,就要乖乖听我的话。”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
我直觉这里有坑,可就算我不答应,他也会有办法让我不得不答应,而且我也很想知道,我是被谁利用了,而且他救了我两次,应该不会害我性命,我点头算是答应了。
看到我这么爽快的答应,阿礼倒是有些意外,然后他才慢慢讲道:“隆汇集团在丰生山并不是真正的要开发滑雪场,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古墓。”
我心下狐疑,不是在建设滑雪场的时候,才发现的古墓吗?就听到他继续讲道:“滑雪场是掩盖他们真正目的的障眼法。”
“不可能,成载森根本不让我们动墓里的东西,如果隆汇是奔着古墓去的,不可能这么做。”我越听越不对劲,马上反驳。
阿礼斜视了我一眼:“你还真是蠢得透顶,那是因为墓里有比那些冥器宝贵的东西。”
“你说话好好说,别骂人。”我被他说的有些恼火。
他没搭理我,继续说道:“而你就是打开那件东西的钥匙。”
我被他说的糊涂,人怎么可能是钥匙,而且我又不像常琪会机关巧术,“他们是想拿什么东西,我又怎么会是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