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忆走后没多久,我就睡着了,还做了好多奇奇怪怪的梦,醒来后出了一身的汗,还看到一个陌生的四十多岁的女人在我的房间里,吓了我一跳,问过之后,原来是槐忆请来的看护刘阿姨。我们俩闲聊了一会,就感觉有些饿,刘阿姨帮我出去买饭了,就在这期间,来了两个我意想不到的人。
依旧是一身火红加一副墨镜,只是款式不同而已,indy捧着一束向日葵放到我的床头,看着鼻青脸肿的我,愤愤的说道:“这是谁下手这么狠,好好地一个人被打成这样。”
“谢谢indy姐,我没事。”我想咧嘴笑,却不想扯到伤口,疼得我“嘶”了一下。
另一个拎着水果,人笑出声道:“你脸上肿得这么厉害,最好还是拿冰块敷一下,不然过几天去项目上,可就不好办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人,三十多岁,虽然皮肤很黑,却有一种很精神,很硬朗的帅气,他能陪indy来看我,应该是公司里的人。“您是?”
“这丫头,三天前就见过面,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他拿了个椅子坐到indy旁边。
听到他这么说,我更加疑惑了。
“这也不怪傅玉,你那天刚从山里回来,除了我也就没人能认出来了。”indy说道。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他就是成载森,可这变化实在太大了,“成经理,不好意思,刚才没认出你。”
indy拍拍我的手说“没关系,成哥这个人很好的,不会计较这个的。”她又充满怜惜的看着我说:“这怎么回事,两天不见就成这样了。”
我大概讲了事情的经过,但没提到最后发生的事,因为我现在也不确定到底有没有发生过。
听我讲完,indy就在痛斥王梓媛变态,成载森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在一边削苹果。我听着indy在骂王梓媛,想到了一些事情。“indy和成经理怎么知道我住院了。”
成载森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我道了声谢,他说道:“咱们这个队伍打算三天后出发,我中午通知槐忆后知道的,。”
“这么快!”虽然我身上都是一些瘀伤,但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好。
“想在是九月份,虽然哈市现在还很热,但山里很冷,再过段时间该下雪了。”成载森说道。
“项目是在山里?”我家有块地也是在山里,每到七八月份暑假我就会跟着父母到那住上几天,因为山里下雪早,到了十月份山里的地基本上就收完了,记得有一年,那时我父母都在的山里收地,雪下得特别早,又特别大,山路不好走,又不能走车,他们硬是一步一个脚印的从两尺多高的雪中,走了整整一个晚上,后来母亲还庆幸说,还好当时提前下山,不然雪下的更厚,就真的走不出来了。
成载森点点头,“这次你受伤,本来想让你晚些去,但这次时间紧,任务重,就要劳累你了,和我们一起去,”
“没关系,我已经收了你们十万块钱,这是我的本分。”我说道。
indy安慰我:“你放心,我们随行会有医生照顾你。而且你的东西和装备我们都会给你准备好,如果你想要再带些什么,你可以告诉我或者想好了打电话告诉我,这次对于你们来说会很辛苦。”
这时刘阿姨买饭回来了,indy和成载森就嘱咐我好好养伤,学校那边他们已经打好招呼,算是我出去实习工作,三天后公司就会派人开车接我,然后他们就离开了。
自从父亲做完手术,我就没去看过他,因为嗓子变了音,也没给家人打电话,心里很愧疚,还好槐忆经常帮我去看望,我家里那边倒是放心一些。
这几天我除了上厕所就一直躺在病床上,这期间就只有槐忆来看过我,然后就是indy将给我买的东西列了个清单微信发给我,问我还缺什么,我一看连换洗的内衣内裤都帮我买好,连忙回她不缺了。
到了第三天,我一切都收拾好了等他们来接我,但到了下午五点都没有人来,打电话给indy,说是出了点状况,晚点再来接我,我在屋里带的有些闷,就到医院楼下转了一会儿有些累了,就准备找个地方坐一会,却突然被人一把抱住,我吓了一跳,但又立马镇定下来,这个人我太熟悉了。
“我身上全是伤,你这么抱着我很疼的。”我说完,那人就立马松了手。我回过身就看到多日不见的秦风。“怎么了,我这又没死,好好的,干嘛哭丧着脸。”我拿手怼了怼他。
“你别去了。”秦风说的异常的冷静。
以为他知道我被打,一定会吵吵闹闹的要帮我打回来,没想到他只是这么冷静的说了这么一句,让我没反应过来,“什么啊,别去哪啊?”
“你别跟槐忆他们进山。”秦风皱着眉头。
这人真是奇怪,前一阵天天缠着我去隆汇,这马上要出发了又突然不让我去,我没好气的回道:“你是不是有病,一会儿让我去,一会儿不让我去,我是洋娃娃吗,任你摆布。”
一阵风吹过,秦风猛地咳嗽起来,我这才发现他脸色白得吓人,额头竟还冒着虚汗,我赶忙扶着他坐到一边,“你不是真的生病了吧,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他摆摆手,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我说:“我没事。你们此次行程危险,你身上又有伤,还是不要去了。”
我叹了口气,望着地面说道:“就算我不想去也要去的,我父亲的手术费就是他们给的,我不能不去。”
“那十万我帮你还给他们。”
秦风说完这句话,我就摇了摇头,虽然他家的情况我不了解,但他和我都是在咖啡馆里打工的,他拿不出十万。“对了,咖啡馆那边,还要你帮我和经理说一声,我不做了。”
“傅玉”秦风表情痛苦的盯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莫不是我脸上的淤青还没下去,再加上昏暗的路灯,显得格外恐怖,“我虽然现在是长得比较吓人,但你也不用这么看着我吧。”看着他沮丧的脸,我又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安慰道:“我知道你看我这模样还要工作,心里不好受,你放心,过个几个月等我回来,就又变回原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