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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难为_94(1 / 2)

明礼道,“这车马劳顿的,你先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晚上咱们兄弟好好聚聚。”

明湛自然应允。

明义回了房遣去仆从方愤愤不平道,“最看不惯他那假眉假样的德行,不让别人伸手,他又为何来帝都!”

明礼忙劝他,“你就少说几句,父王不在,府上都是他做主,他怎么说,咱们怎么做就成了。”

“大哥说的有理,”明廉白明义一眼,“你别多事,你聪明,莫非明湛就比你笨来着?你做事先想想母亲吧,好歹你媳妇还跟你在帝都,我跟大哥的媳妇可都在昆明呢。”

“明菲这臭丫头真不懂事,大姐四妹都知道送个信儿过来,她就这样谱儿大。”自从差点被明菲破相,明廉本就是个粗旷性情,自觉已经忍够了明菲,眼见明菲再生事端,恶狠狠的道,“差个人去告诉她,爱来不来,咱家还缺姑奶奶不成!看她缺不缺兄弟帮衬,她若觉得以后用不到咱们,只管断了来往!”

明义与明菲感情素来好,忍不住为明菲辩上一辩,“你乱说什么,出嫁的女儿不比在家的时候,上面两层婆婆,凡事哪敢自专,去问一声就是了,也用得着发这么大的火。”

“莫非只她有婆婆?”明廉抱怨一句,到底是亲妹妹也不多说了。

明义又问他,“你好好儿的在昆明孝敬母妃、母亲就是了,怎么倒跟着世子一道来帝都?咱们兄弟都在这儿,家里岂不连个男人都没有?”其实这话明义早想问,只是明廉一回来就张罗着吃饭睡觉休息,以致他现在才觑到了空闲。

明廉的回答很简单,“明淇回来了。”

明义低声嘟囔一句,“这些死丫头,没一个叫人省心。”又对明廉道,“你就该死赖着不来帝都,来了也没什么用处。”虽说兄弟间难免有摩擦,昆明城到底比帝都安全,明义也不建议明廉过来

“我干嘛不来,你愿意,你去守着明淇。”明廉不领这情,起身道,“这一路真是累的腰酸背痛,我得找小丫头们捏一捏,就不陪两位哥哥说话了。”

说着,晃晃悠悠的走了。

好心被当驴肝肺,明义一脸气愤,背后道人是非,“自小就没用,一个明淇就能吓破他的胆子。”

明礼老神在在,中间劝和,“倒不是三弟没用,我见了明淇也发檚。二弟,与其跟着明淇,还不如跟着世子呢。”

“大哥您怎么一点志气都没有。”明义抱怨。

明礼笑笑,不说话。

明湛仿若一颗定风珠,他前脚到帝都,后脚帝都就风平浪静起来。

其实帝位也是一种投资,要不然也不会有“拥立之功”一说。凤景乾久未有音讯,朝中对立太子的呼声越来越高,可立太子有两大关键人物:一是慈宁宫的太后娘娘;其二便是镇南王府世子殿下。

不论谁做皇帝,都是魏太后的孙子。新皇帝可能对魏太后的娘家承恩侯府有影响,不过对于魏太后本身,她只会更加尊荣。

可是,对于镇南王府,凤氏兄弟双双失踪,明湛虽是板上钉钉的世子,可一日新帝未登基,一日他也做不成镇南王。原因很简单:没人发圣旨啊。

再说,镇南王世子也不是傻的,没事儿,他能巴巴的大老远的跑到帝都来。

若说他没有搀和立储之心,鬼都不能信。

既然镇南王府都想插一脚,那么大家就有必要观一观镇南王府的风向。

故此,早朝时人来的格外齐全。

那些不想搅和进去的、告病的、告假的,一时竟全到了。明湛自然也在场,他起了个大早,呵欠连天的听着朝臣们议事。

明湛以往也听过几次早朝,的确不大一样了,以前上头坐着一个,大家说话要把声音放的高而不急、亮而不浊,态度是恭谨而卑谦,言语是尖锐而文雅,典型的骂娘不带脏带。

如今上头坐了四个,当然,他们不可能挤一张龙椅上,是在龙椅下头,置了四把椅子,开始是三把,明湛来了,又加了一张座椅。

或许是上面坐的人多了,便不稀罕了,大臣们倒是比往日活越多了,嗓门也大,脊背也直。他们在讨论不出个结果时,就喜欢找明湛做裁判。

说老实话,这真是个得罪人的活儿。

譬如大家现在讨论的是关于五皇子年纪渐长,是否可以从闻道斋里解放出来,改为在朝听政的问题。

几位皇子不置可否,朝中大臣你辩我论,也没个主意,便有人问,“请问世子当如何裁决?”

“这个啊,”明湛道,“自然是待皇伯父回帝都再做论处,我想也不必着这会儿的急吧。由皇伯父说,名正言顺,五皇子也体面。”

“殿下,皇上他……”您这傻装的不甚高明啊。大臣们便要低低的提醒明湛一下。

明湛曲起手指尖儿搔一搔没毛儿的下巴,很惊奇的问,“你们都觉得皇伯父回不来了?”

众人皆称不敢。

明湛叹口气,摇一摇头,语重心长道,“为什么同样的年纪,有人位居一品,有人屈居末流,多少人自认满腹才华,却生不逢时、惨遭埋没,唉,其实,真不是这样。我真搞不懂你们,也是经年老臣,怎么想事情也这样简单?”

魏宁悄然一捅魏国公的肋叉子,魏国公冷不丁中招,“哟”了一声,引得群臣侧目。

明湛一瞧,忙问,“岳父大人,可是有何不解?”

魏国公乃是敬敏长公主的驸马,明湛头一个短命老婆小郡君就是他的女儿,故此,称一声“岳父”是没错的,魏国公肃整了面容道,“臣听殿下说,似乎知道些内情。不瞒殿下,自从御驾遇险,臣等日夜为君父担忧。若别有内情,还请殿下坦然告之,我等老臣感激不尽。”

凤明澜也开口了,“是啊,明湛,你似话中有话,不妨直言。”

欣然的接受满朝期待的目光,明湛心中其实有些自得,不过他并没有露出分毫,反是一副无奈口吻道,“这也是我的一点儿小念头,原不想拿出来献眼,既然你们想听,也不妨说出来大家听一听,看我想的对不对。”

诸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或许你们觉得,离皇伯父、父王失踪之日愈久,他们平安归来的可能性愈小。”明湛道,“我觉得并不尽然,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皇伯父与父王是失踪,而不是直接失事呢?因为刺客也知道,帝王与镇南王,只有活着才有价值。”

“只要皇伯父、父王活着,或者真落入他们手中,那么要钱、要地、要女人、谈条件,都不是问题。”明湛叹道,“可是至今我们并没有收到哪方面消息,我们想一想,如果谁握有一国帝王、一国亲王,精忠报国的,自然马上送他们还朝;重利贪婪的,肯定也是想着立此稀世之功,以获重赏;别有居心的,挟天子以令诸侯。不过,他们都不会长久的将皇伯父和父王困在手中,因为任谁都清楚,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长期无音讯,国家必另立新君。新君一旦登基,那么即便他们握有皇伯父和父王,谈判的筹码也已不比从前。所以,我推断,皇伯父、父王并未陷入敌手。”

“魏宁魏大人曾任大理寺卿,对于审案断案最有心得,”明湛一本正经的问,“魏大人看我推理的可有一二道理?”

魏宁道,“可能性极高。”

魏宁一句话,明湛顿时如被打了鸡血一般,脚在袍子底下抖了两下,面不改色,继续道,“那我们分析另一种可能,或许有人狼子野心与皇室有不共戴天之仇,就是奔着轼君去的。再假设,他们真的成功的。可是凡这种行为,无一不是经过长时间的筹谋策划,然后一举成功。大家想一下,一个憋闷了几十年的人,为了做一件事忍了半辈子,他一旦成功了,能不四处宣扬吗?他忍的住吗?可同样,我们也未收到皇伯父与父王遇害的消息。”

“其三,既然皇伯父与父王没有遇害,也没有落入敌手,那你们觉得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封建社会士大夫的脑袋还是有一定局限性的,魏国公就颇是不解,“既然皇上、王爷平安,那为何迟迟不回帝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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