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虽然相貌出众,但头脑呆傻,像个花瓶似地,并非一个值得巴结的人物,众人奉承了几句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别的事情上去,云天也正好落个清静。
不多时,龙腾的二位使者来了。
皇帝坐在高台上,强作镇定地看著那两个高大男子步履潇洒地踏了进来。
为首那人身形颀长,步伐轻盈,显然有武艺傍身,可又不似武将;不过说他是文臣,倒也没有文臣的儒雅穷酸之气。他面若冠玉,气质端方,笑容不卑不亢,月牙般上扬的嘴角还带著几许倜傥,贵气天成,是个一等一的翩翩佳公子。
云天在心里暗暗定论:此人乃是个傲娇女王受。
另一人则是明显的谋臣模样了,两只小眼睛放著精光,留了一绺山羊胡,耳朵尖尖,一看就装了满肚子坏水,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云天默默地将视线放回先前的美男子身上,忍不住觉得有点惋惜:好好一个女王受,身边却跟著这麽一个腌臢货色,实在有污视听。
此二人见了凤翔的皇帝并没有行下跪礼,只做了个揖,说了几句客套官场话。
群臣议论纷纷,神色颇为不满,好像在怨怪龙腾使者盛气凌人、不懂礼节。
皇帝也知道自己现在是手下败将,总不能硬逼著人家下跪,於是示意诸位卿家闭嘴,又客气地请二位来使落座。
云天坐在太子身边,听那山羊胡子和皇帝老子你来我往,明里暗里地谈判条件,这阵仗越滚越大,到最後群臣和太子都参与进来,整个御花园乱作一团,仿佛烧了一锅沸水。
他不关心国事,国事也轮不到他关心,云天拿起一只烧鹅腿啃了起来。
“……刘丞相之女今年一十六岁,姿容婉约,知书达理,尤其擅长书画,在京中素有美名。孤有意将其收作义女,封明殊公主,以求龙凤二国结为唇齿之邦,修永世之好……”
皇帝像推销似地形容著刘家千金有多麽出色,对方却始终犹犹豫豫,似是嫌弃收养的到底不及正统皇室血脉高贵,这种做法是对龙腾的蔑视。
云天听著嗡嗡嗡的声音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干脆只顾著埋头吃肉喝酒。他吃到半饱时,酒意泛了上来,轻轻打了个嗝。
他略感尴尬,左右看了看,发现其他人都吵得正欢,没人注意到自己。
正觉庆幸时,云天又抬头向对面看去,这一看不打紧──原来龙腾那个美男使者正瞬也不瞬地瞧著他,眼中明显带著促狭的笑意。
“……”云天十分无语,为了掩饰,便故作潇洒地端起酒杯对他遥遥一举。
对方的笑意越发浓厚,也举杯做了相同的动作,接著两人同时仰头,一饮而尽。
高台上的皇帝正说到激愤处,暗暗指责龙腾故意刁难,明知他膝下无女,却非要和亲,难道让他现场造一个亲生女儿出来?
这时,始终未出声的美男使者却忽然开口了:“陛下请息怒,我国君主有和亲之意,实非强人所难,若龙凤二国能成良缘,结为友邦,那实在再好不过。”
太子摇头道:“贵使讲的道理我们自然认同,然本小王只有一个四弟,再无姐妹,不知贵国希望何人前往龙腾,结这良缘?”
山羊胡子眼中精光一闪,摸著下巴笑道:“谁说这良缘就必须是男女结合?”
此话一出,群臣都哑了。
连云天也被山羊胡子的大胆创新吓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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