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宇用力抓住,他低声呵斥着我「别乱跑,殿下让咱们跟着」如此我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他往前走,当那群穿着各种服装的女人一齐转过头来,看向殿下身后的我,剧烈的羞耻带来的痛楚让我差点就冲到城墙下撞个头破血流,以一种丑陋的方式死去。
也许那种感觉也比我现在要好受一些。
更何况,那群女人中间还有一个胸膛明显没有那名隆起,四肢更是极其强壮,像是一个站在地面的豹子一样的人,看样子应该是一个男性。
可是当我迈着已经有点发抖的双腿又往前走了几步,从那个方才遮挡住我视线内地面区域的树荫叶梢下经过之后,我的羞耻感觉刹那间就消散大半,变成一种既反胃又恐慌的感觉。
在那空地中央,三个男人浑身鲜血地躺在地面上,嘴里不停地咒骂嚎叫着,而他们的手腕脚踝都已经被整齐斩断,那血肉组织和中央惨白的骨节差点让我直接吐了出来。
而他们身边,一些断裂的脚掌和手掌混合着鲜血无力地瘫在地上四处。
那群女人原本围成一个大圈,把中间腾出一大片空地,此时却纷纷朝殿下跑过去,像是蜂群围着她们的女皇一样簇拥着殿下朝那空地内的三个男人走去。
我转头看了一眼顾宇,只有他现在给我一个眼神,我便和他转身就跑,跑的越远越好越快越好,不管去那里,可能都比这里要安全。
可是脸色惨白的顾宇却紧紧闭上双眼,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没有他的鼓励,我也没有独自逃生的勇气,只能蹲在地上,让我那疯狂跳动的心脏似乎能镇定一些。
幸好人群似乎都不再注意我,已经和殿下走到那三个男人中间。
我鼓足勇气又朝那个方向望了一眼,看到那三个男人依旧是倒在血泊里撕心裂肺地咒骂和嚎叫着,在地上像是一个个已经被解刨开,却残留着生理机能一样的‘血尸’不停扭动。
我只看了一眼,就连忙把视线挪到一边,看着那个豹子一样的男人和殿下说着什么,然后殿下转过身走向一个被两三个女人搀扶搂抱着的白袍女人身边,撩起她耳旁秀发,在她那从我这里望去似乎有些红印的脖子上摸了摸。
于此同时那三个血泊里的男人嘴里的辱骂越来越不堪入耳「婊子」「操你妈」「我杀了你」,一声声撕心裂肺的痛苦哀嚎灌进我的耳蜗,我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感觉他们应该不像是无辜的‘受害者’,更有一点‘罪有应得’的意味。
殿下在那个女人脖颈上摸了摸,转身朝那个豹子一样强壮的男人说了句话,那个男人便走到地面血泊其中一个男人身边,手里寒光一闪,我都没看清他用的是不是刀子,那个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转而脸色顿时变成猪肝一样紫红色。
即便我没有做过这种‘解刨’的事情,也并没有真的看清那强壮男人的动作,但还是依稀知道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