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千川环视一下周围暗处迸出的杀意:“你走到哪都是不招人喜,一出现就是大场面都能赶上主席了。别说这辈子就是上辈子我也没见过你这样特意张扬的人,引来麻烦又叫别人擦屁股。”而那个端茅厕纸的人就是他。
冥爚自动忽略听不懂的词语,七七八八猜个意思才笑道:“上辈子的事情你左千川还能记得,框我啊。没见过只能说明你脸蛋俏见识小。本教主就是江湖上最穷的教主,身边的能人异士也就你一个,你应该对本教主对你的重用感恩戴德,回去后用金子将本教主的仙人之姿,倾国之貌雕成塑像,之后放在案桌前每日鲜花水果供奉。”
“耍嘴皮子,看你等会你还耍得起”还鲜花水果,送给他供奉他的玩具吧。左千川阴阴的一笑,“走吧,我的教主大人。去看看别人怎么模仿咱们绝冥教的杀人手段,顺便给他们打个分数。”左千川自动跟在冥爚身后,两人蔑笑一声王大门口走去。
门口两位士兵立即将刀交叉,挡住入口之处,毫无底气的道:“站住!当今圣上亲自下旨命新科状元彻查花府灭门一案,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状元不是要审案么?本教主可是疑犯,怎么就是闲杂人等了?”冥爚也不急躁,调侃着门口脸色铁青的士兵。
“哦,这么说冥大教主是来投案自首的咯?”
温厚纯正的声音传来,典型的声到人后到,冥爚和左千川瞄了眼身穿便服慢悠悠走来的男人不语。冥爚眼角笑意点点眸底寒光一片,不穿官袍来办案,看来跟当今圣上交情不一般呐。
左千川只是认真的研究差别,就年纪来说,在他们两个十九二十正值青春貌美又有钱有势的少年面前,这个状元只是现代黄金单身汉二十四五较为年轻的年纪,只是古代要讲究单身汉的话貌似是老男人吃香了点。
看着眼前一身黑袍的男人,冥爚妖娆一笑:“投案自首……投哪一桩?本教主手上的人命多的如天上繁星,敢杀自然敢认。不过是想看看这些跳梁小丑杀人嫁祸的戏码,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本官萧疏玉,既然教主亲自光临观摩,可看出什么苗头/”萧疏玉饶有趣味的看了眼冥爚,胆子不小啊!明知道他是朝廷命官还敢当众承认自己杀人无数,就花府这件案子来说,他绝对相信这桩事不是绝冥教所为,手上人命如繁星,哪还有必要否认。
左千川冷笑一声,抬了下手,袖口飞出的利器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在朱漆大门旋转了一圈,削下一堆木屑,随后一阵掌风扫过,血蔷薇旁边一朵白色蔷薇凹显出来。
“状元郎大人可看出不同了?”左千川戏谑的看着萧疏玉。
萧疏玉点点头,原来如此!世人只知道绝冥教杀人必留血蔷薇,却不知道其实是凹印蔷薇,刻在尸体旁边被流出的血填满了而已。萧疏玉随即多看了眼冥爚问:“不知教主大驾光临还有何问题?这件案子虽涉及了江湖纷争,一刻未澄清教主嫌疑,教主是否该避避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等查清真相本官必定会向圣上奏明。”
冥爚笑了笑,民不与官斗,他当然明白。只是……“本教主只想看看,花倾悦的尸体。”他还得确认别人是不是把他的玩具也砍了,砍成什么模样。计划赶不上变化,打破他计划的人都得死。
“一般来说,与案件无关的人,本官很难通融。不知道教主与花三少爷是何关系?难道只是想一睹第一美男的真容?”
“哼,告诉你小鼠鱼。本教主跟你说一声是给你这个新官面子,花倾悦是本教主的人,本教主亲口承若过今天会来迎娶他。本教主想带走谁也拦不住,你是要当断尸呢还是回去后直截了当的告诉你的圣上本教主娶走了花倾悦的尸体?”既然答应过他,就算是断尸残骸他冥爚也会娶他回去。
此话一出,街上围堵的人皆露出吃惊与明了的神情,关于第一美男的一桩流言水落石出,另一桩倾世绝恋的传言四起。虽说男子结亲已经不为世人接受,只是,人死了也就没人去太过纠结性别。在民众眼里,此时的冥爚不仅惊世骇俗,就信守诺言娶尸这行为也引得无数人赞服。
小鼠鱼……萧疏玉眼角不可察觉一抖,清了清嗓子,故意大声了点:“既然教主说不是绝冥教所为,又是花倾悦的新郎官,死者为大,那教主就随本官进去看看现场吧!江湖人士对武功路数熟悉,也好确认下是哪一派陷害绝冥教,协助下本官早点破案。”人死如灯灭,就为他这份痴情,成全也罢!挥手让士兵撤下手里的刀,萧疏玉领着冥爚与左千川进入大院。
围观的百姓和江湖人士集体沉默了,从没这样办案的官员,让疑凶进现场帮忙破坏现场不成。只是大部分人都明白,绝冥教不承认就一定不是了,这个教拿杀人当炫耀,是他们做的不敲锣打鼓上街炫耀就不错了……
“比起你杀人的手段,这还不算太残忍,模仿次了点。”左千川淡定的将脚边的断手一踢,准确的踢到一具缺手的尸体边。
冥爚从容的笑了笑,的确不够残忍,每具尸体最多只分了两节,不像他的作风:“花倾悦的呢?”别人死活与他无关,他昨晚才打算救花府,不到几个时辰花府就死绝了,不得不承认这做法勇气可嘉。
萧疏玉忍住再度想吐的欲望,伸手指了指后院,不愧是杀人如麻的魔头,这么血腥的画面也面不改色。冥爚与左千川二话不说点脚越过前院屋顶直接进入后院后,萧疏玉看了看又剩下自己的前院,这些现场都被他刻在脑子里已无需侦查,转身吩咐身后几人收尸送义庄便仔细研究其了门上的蔷薇。
在绛梅轩房间里,冥爚看见了好好躺在床上的花倾悦,没有像外面几个丫鬟的尸体一样砍成两节,除了胸口处开出的艳红花朵,整个人看起来更像是安静的沉睡着。
“差点命中心脏,这就是你看上的玩具?”左千川走近查看了几眼伤口,眼睛微眯:“冥爚,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偷了我的药给他吃过?”
伸手推开左千川,冥爚坐在床前从被窝里抱起花倾悦道:“那不是偷,是拿,你的药才刚出炉,我这不是帮你实验下药性如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