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芜略侧身,任风吹进屋内,抬手摸了摸下颌,略有自满地嘀咕:“你的皮,做的可不及我。”
素纱帘帐内,声音逐渐停歇。
江逾白捏着黎纤下巴亲了好半晌,方才起身。
清理过后,身下人软在榻上,皮肤瓷白透粉,脖颈与前胸有不能写出来的,眼尾泛红,还挂着道泪痕。
他掉了好多泪珠子,开始是疼的,后来是不能写出来。
“白白。”黎纤下意识唤道。
江逾白这才发现他声音哑得不像话,连忙渡了口水喂他。
“难受吗?累不累”江逾白道。
黎纤软趴趴地蜷着,眼皮低垂,神情迷糊,却仍嘴硬,“不难受,不累。”
——嘶,不累?
江逾白挑了挑眉,咳嗽两声,摸摸他脑袋,催促他快睡觉。
本就折腾许久,加上酒劲上涌,黎纤困乏起来,长睫扑闪几下,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只是临睡前也不忘把枕边的布帛搂在怀里。
那是江逾白的小片缎袍,方才撕下用来写婚书的。
江少主活到弱冠年岁,只知道战帖如何写,哪里会写婚书,只得照着看过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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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势遒劲,行云流水,他想到什么就写什么,白首约,红叶盟,鱼水欢,鸳鸯誓…
写到鸳鸯时,黎纤拨弄腰间的小荷包,弯着桃花眼,笑得格外粲然肆意,吸纳了天地间的所有昳色。
***
黎纤呼吸声逐渐均匀,睡得安稳,江逾白侧躺在床沿上,用视线一遍遍描摹他眉眼。
窗外血月当空,红光漏进纸窗,洒在床幔中,二人好似躺在了尸山血海里。
江逾白的心突突地跳了数下,他把黎纤搂进怀里,下巴抵在柔弱发旋上。
默默地打定主意:
待永安郡一事结束后,立刻带黎纤回归元山,告知四海五洲,光明正大地与人成亲合籍,共享福祸到白头。
而后,在山脚辟座大宅子,前门栽海棠,后院植松竹。
流水环舍,引泉砌池,再养几只漂亮鱼儿。
……
初春踏青,仲夏纳凉,暮秋赏枫,隆冬沽酒。
绕是这般想着,寒潭眸已满是温柔,他伸指点了点黎纤脸颊,道:“小妖怪,等着我。”
黄泉钟响了一下,不轻不重,缓慢沉稳,江逾白跳下床榻,深深看了黎纤一眼,留下存音石,又在周遭里外设了多层结界,转身离去。
门杵落下,脚步声渐行渐远,在楼梯拐角处,江逾白听见一阵窸窣响动,他顿住脚步,未回头,直接道,“出来吧。”
身后人佝偻着身躯,臊眉耷眼,讪讪哀求道,“小江师兄,带着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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