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拭了把涕泪,接着道:“不过,我们莺莺也算是因祸得福,早上方被逐出府门,晚上陈家就遭了鬼。”
“那鬼倒是个‘懂事的’,索了全府人丁的性命,唯独留下了平日里总是行善积德的陈老爷。就是可怜了阿善小少爷,那般小的孩子哟……”
“莺莺也不了解陈府的过往与秘辛,如今又是万般难过伤心,见不得外人的,你们三位请回吧……”
“阿善没死。”江逾白打断她,摊开灼红掌心,“他现在很危险,周遭环绕着浓厚的祟气,吐息已然十分微弱。”
他寒眸微沉,张口道,“莺莺正是我们找到邪祟、救出阿善的关键,所以我们必须见她。”
面前的公子面容疏朗,言谈举止间漫溢出的贵气与仙气,同此间屋帷内的风花雪月格格不入。
他的嗓音圆润醇和,坚定的语调敲击在鸨母脑子里,以至于当即让其信服大半。
望着那团触目惊心的红符,老鸨稍作思量后,便躬身请江逾白上楼。
几人脚踩狐皮裘毯,踏上层层暖玉阶,鸨母在前领路,边走边道:“三位可要些清茶蜜饯。”
“嗯。”江逾白道:“一碗糖蒸酥酪,两碟春卷,三盘虾饺,再来几颗饭团和香芋球。”
\t\t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t\t', '')('他记得上次被玄芜和尚诓骗进来吃饭的时候,黎纤专门问了这几样的名字,还将碗底的酥屑吃得干干净净。
想来应是最喜欢这些。
果不其然,他稍一偏头,就见到黎纤脸上漾出了小梨涡。
尤符凑近江逾白,压低声音问他:“你那竹筏真的归元票贴吗?能生效?”
“当然,票贴是我师父开的。”江逾白轻挑眉梢,“夫子喝云山雾洱还是禹陵毛尖?”
尤符翻了翻白眼,未做思虑,豪不客气道:“全都要。”
他们于二楼的迂回流转处停驻。
鸨母勾起两指,叩击门棂,“莺莺,睡了吗?”
等了半晌,门内无人应答,鸨母径直推门而入。
甫入内,丝缕辛夷花香扑入鼻腔,周遭气流不稳,隐隐还有灵力波动的迹象。
内里火光朦胧,轻纱帷幔后,名唤莺莺的女子素裳薄衫,她正在凭栏远眺,月华穿窗而过,将姑娘的倩影拖得老长。
听见鸨母的连声呼唤,莺莺回身,许是没想到进来这般多的人,面上有瞬息的怔愣。
鸨母巧嘴一张,忙向她介绍几人来此的缘由,以及欲救阿善的意图。
尤符也解释道:“陈府众人都被鬼魅勾走了魂魄,我知莺莺姑娘怨恨他们,但阿善小少爷毕竟是姑娘亲子,他至今生死未卜,极有可能也在那邪物手中。
姑娘若想救自己儿子,还劳烦将近来陈府的不寻常之处告知我等……”
\t\t\t\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