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竟笑了笑,心情颇好地在外头逛了逛才回去。而回去没多久,她便被原烨命人再度喊了过去,不过这回,原励也在。
爹,你快说说她,都怪她,害得我在温香楼丢尽了脸面!原励状告道。
原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你们两个都去了温香楼?这成何体统!那温香楼乃销金窟,励儿你时常往哪儿跑也就罢了,竟儿你怎么也学了这一身坏毛病?!
爹,您怎么说这事了,我不是跟您说了原竟在温香楼与柳弛起争执,害得我,不,是害得爹你颜面尽失,令天底下的人耻笑!
原烨深深地看了原竟一眼:我不管你在外头与人争吵些什么,我只问你,你是否去了温香楼?
去了。原竟并不否认。
混帐!眼下八月乡试,你不好好在家读书习字而出去寻花问柳,这成何体统?原烨佯装发怒,斥责了原竟一番,还决定将她禁足一个月。
原励在旁边幸灾乐祸之际,原烨也将他禁足一个月以示惩戒:身为兄长,理应起带头作用,树立一个好的榜样,你看你,整日游手好闲惹是生非出入烟花之地,发现弟弟出入烟花柳巷也不阻挠!
原励想不通,也不服,他想着原烨最近那么忙,不到夜晚也不回府,而这府内都是他娘作出,他要出去玩,谁还能阻止?于是等这事慢慢地淡了,他照常瞒着原烨出门去。
原烨对他似乎不怎么上心,晚上早早地用膳的时候没看见他的身影也不过问,用完晚膳把原竟又喊到书房去了。
原鹿氏见原烨最近老是让原竟到书房议事,便问身侧伺候她多年的老婢:阿英,你说老爷最近老是让那庶出的到书房,又为了那庶出的呵斥责罚励儿,他是否要给那庶出的留身家?
阿英是原鹿氏的陪嫁丫头,到原家也有二十多年了,瞧得事情比别人多些,道:夫人,不会的,老爷现在正值壮年,还没到需要吩咐身后事的时候呢!
那他们能有什么事说?
阿英想了想:夫人,大少爷上回不是提及八月就是乡试了吗?我瞧老爷应该是希望二少爷能中个解元,所以在书房躬身授教吧,毕竟老爷当年可是状元呢!
原鹿氏想想便也觉得是这样的,顿时气打不到一处:励儿可是他的嫡长子,怎么不见他将心思放在励儿那里!
阿英是瞧着原励长大的,身为旁观者倒不会像原鹿氏那般看不清事实,但是她也是希望原励能有所出息的,便道:夫人,奴婢听说老爷昨个儿命令大少爷禁足一个月的。老爷怕是知道大少爷整日不在府中,今日的晚饭也没回来吃,想找他人也找不到,便将心思转到二少爷那处的吧。只要大少爷多花些时间在这方面,那大少爷拿解元是绝对没问题的。
原鹿氏一想到原励整日流连烟花之地,便心生气恼,原励的秀才都还是她暗地里花钱买回来的呢!她想着不能让庶出的夺了嫡子的一切,便叫来护院:你去把大少爷给我带回来,他若是不回来,你就给我将他绑回来,否则有你好看!
护院这么一吓,便赶紧带上另一个护院出门去找原励了。
原励被带回来的时候见到了原鹿氏便开始哭诉,说护院们以下犯上,不将他放在眼中。原鹿氏以往若是听他这么说一定会责罚护院的,可是这回,她得硬下心肠来,命人拿来了家法,道:你个不孝子,还在胡说八道?!
娘?原励有些懵,家法不是一向都是在爹面前演戏才用得着吗?爹明明不在啊,娘怎么拿来了家法?
你这个不孝子,整日流连烟花之地,你是要气死娘吗?
娘,怎么了?
原鹿氏在他的身上抽了一下,明明不是很重,原励却疼得哇哇叫,他这么一叫,原鹿氏便心软了,停下来道:你瞧瞧那个庶出的,足不出户,每日都在读书。现在你爹盼着她能够中个解元回来呢,你呢?你爹让你禁足,你倒好,当耳边风,转眼就去寻花问柳,一点心思都没放在那里,你是要气死娘吗?
原励听原鹿氏说了好几句你要气死娘吗便知道原鹿氏是真的生气了,于是上前去乖巧地说:娘,那个庶出的是爹让她禁足的。而且她中了解元又怎么样,她还不是一样是庶出的,得不到家里的一切,我们为什么要嫉妒她呢?!
原鹿氏一听,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骂道:你是想看着她当官,然后对着咱们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