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未了,公主突然打断了她的话道:“严姑,驸马如此,陈若瑶也是如此,都不肯实言相告,本宫相信此事必定有他们难以启齿的苦衷,即便我们如何相求,她也是不会讲的,不过本宫相信陈若瑶一定会去见那与驸马想会的神秘人,大哥长远,这几天你们暗中跟踪她,看看能否有所发现。”
余长远余长致听得眼睛一亮恍然明白,急忙应命出门紧跟陈若瑶去了。
陈若瑶离开余府,立即朝着冠带坊房玄龄府邸而去,不料到得府邸前通报,却被告知房玉珠不在府中。
无奈之下,她又前去了天渊诗社,结果房玉珠也不在诗社里面,眼见此际已经斜阳西下,陈若瑶万般无奈,只得打道回府。
夜幕沉沉,长乐公主坐在余府正堂呆呆地抚摸着手中白玉茶杯,一颗心儿早就飘了老远。
罗凝一直在厅内焦急地不断踱步,走过来走过去,一旁的余长静终于忍不住了,叹息道:“娘啊,你再这么走下去,大哥他们还没有回来,我便已经晕了。”
罗凝停下脚步蹙眉叹息道:“这么晚了长致他们还未返回,也不知情况如何,我这不是着急么。”
长乐公主放下了早就已经冷掉的茶盏,起身说道:“严姑放心,这么久没回来必定是大哥他们发现了什么,所以延迟了归程。”
余长静拍手赞同道:“公主说得不错,若是陈姐姐一直呆在宾满楼内,说不定大哥他们早就回来了。”
罗凝听得美目一亮,认同点了点头,突然看见一盏明晃晃的灯笼绕过影壁掠进前厅,顿时惊喜地问道:“可是长致长远回来了?”
“姨娘,是我们。”随着一句应答,余长致已是当先走入了厅内,余长远则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长乐公主走过来问道:“大哥,你们可有发现什么异样?”
余长致喝罢余长静递过来的一盏凉茶,点头道:“今日离开余府,陈掌事先去了冠带坊房玄龄府邸,问了门仆几句又前往天渊诗社,最后怏怏而归。”
“房玄龄府邸?天渊诗社?”长乐公主默默念叨了几句,美目一亮恍然醒悟道:“她莫非是去找房玉珠?”
话音落点,余家人全都豁然省悟,罗凝振奋道:“对,公主说得不错,若瑶一定是找房玉珠无疑,说不定昨夜与长宁在一起的人正是房玉珠。”
余长静与房玉珠私交甚好,此际闻言不由疑惑道:“夜半三更,二哥好端端的不回府中,前去找房姐姐作甚?”
长乐公主闻言心头咯噔了一下,似明非明的念头陡然掠进脑海,大胆推测了一番,娇躯竟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罗凝正在蹙眉不解当儿,眼见公主面色有些苍白,不由问道:“公主莫非是想起了什么?”
长乐公主轻轻一叹摇了摇头,心里虽是凄苦,脸上却丝毫不作神色道:”现在这一切也只是我们揣测而已,驸马是否与房玉珠在一起还是未知之数,但是只要有丝毫线索,我们都不能放弃,这样,长静,明日你前去将房玉珠约出来,本宫要仔细询问她一番。”
余长静思忖了一阵,已是点头允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