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虽不知驸马爷所说的打包是什么意思,但带走还是懂得,立即点头说了一句“请驸马爷稍等”,亲自忙碌去了。
不消片刻,老者将鸡汤端了上来,余长宁接过仔细嗅吻了了一下,顿时满意地点头,笑道:“果然是香味扑鼻,不知你以前在何处高就?”
老者微笑回答道:“启禀驸马爷,小老儿本是宫廷庖厨,跟随长乐公主殿下出降来到公主府,专门负责公主府的膳食。
余长宁笑着点了点头,这才端着食案去了。
……
长乐公主悠悠转醒,她睁了睁美目望着临窗红日,突然回忆起了昨夜的那番风~流,一时间又忍不住羞红了脸。
床榻上孤零零的就只剩下了公主一人,余长宁也不知是何时走了,感觉到他留在被窝中的淡淡余温,长乐心里竟莫名生出了一丝空荡荡的感觉。
虽则如此,长乐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后悔感觉,因为早在不知不觉中,她早就认同余长宁成为自己的驸马,既然夫妻,同享敦伦之乐也在情理之中。
况且长乐公主已经决定与余长宁好好地过一辈子,有些事情总该需要面对,特别是汉和公主到来之后,自己的身份地位就变得有些尴尬,若是能够如甄云那般为余长宁生下儿女,那无疑可以使自己更受余长宁的宠爱。
“这个时候,他应在前往国子监了吧?”长乐公主暗暗猜想了一句,坐直身子不由喟然一声长叹。
起身下榻望着铜镜中的自己,铜镜中的女子长发披散,眉梢含春,俏脸嫣红,她一时间不禁痴了。
也未招来婉平伺候,长乐公主坐在梳妆台前拿起象牙制成的梳子,轻轻地梳着自己乌黑的长发,又简单地完成了一个云髻,这才站起身来穿好了衣服。
便在此时,随着“吱呀”一声开门轻响,一阵脚步声走了进来。
长乐公主立即听出这不是婉平的脚步声,惊讶回头,却发现余长宁正端着一个食案含笑地望着自己,问道:“原来公主已经醒了。”
看到余长宁,长乐公主就不由回忆起昨夜那羞人的一幕,羞答答地问道:“驸马,你怎么还没去官衙?”
“哦,我马上就走,现在前来是端一盅人参鸡汤来给公主补补身子。”余长宁言罢已是放下了食案,自顾自地的说道,“公主昨夜破瓜落红,染红了大片床榻,的确应该好好地补一补,这人参鸡汤最是美味,喝完之后保管你马上生龙活虎。”
长乐公主双腿间尚在火辣辣的疼痛,闻言既觉哭笑不得,又是暗生感动,行至案前坐下,美目瞄了正在盛汤的余长宁一眼,娇嗔道:“这么烫,本宫怎么喝?”
一句话风情毕露,余长宁不禁心儿一酥,笑道:“若是公主嫌汤,那本驸马先给你试试温度。”
说罢,他端着玉碗轻呷一口,长乐公主正在疑惑不解当儿,却见这厮突然上前搂住自己,嘴唇已将自己的檀口紧紧封住,热乎乎的鸡汤也是送到了嘴里。
没想到他竟然使出了如此匪夷所思的法子,长乐公主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含羞忍怯地咽下口中的鸡汤,这才抬起粉拳垂了他一下佯怒道:“你这人恶不恶心,竟用这样的手段!”
余长宁笑嘻嘻地开口道:“本驸马以身试汤,耿耿之心可昭日月,何有恶心一说?”
长乐公主白了他一眼,自己端起玉碗来啜得一口,笑道:“时候已经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前去国子监吧,毕竟初来乍到,可不能被别人看轻了天子帝婿。”
余长宁点点头,正欲离去,长乐公主又蹙眉道:“对了,你今天是否准备动手对付罗东梨和何正奇两人?”
余长宁沉吟一番正色道:“当然,若不能让他们归心,我在国子监一定是举步维艰,现在既然有办法引起他们两虎相斗,自然应该立即行动,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了解一下两人的性格如何,以便对症下药。”
长乐公主淡淡笑道:“若说个性,本宫倒是知道一些,罗东梨此人想来自视为孔颖达第二,目空一切心高气傲,虽然与何正奇同列为司业,但打心里一直看不起他,而何正奇乃是中书令杨师道之侄,凭借这一层关系才能与罗东梨分庭抗礼,两人不和之事在国子监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没料到驸马在这个关头横插一脚,所以才引起了他们的敌意。”
余长宁轻叹一声道:“说实在话我也不愿意前来淌国子监这趟浑水,但是圣命所在,我也不能违背,听公主这么一说,我倒有些定见,罗东梨既然心高气傲,那我再怎么拉拢他也是于事无补,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拉拢何正奇。”
“驸马说得不错。”长乐公主展颜一笑,继而沉声道,“还有一点驸马须得切记,身为上官,一定不能让属下团结一致共谋合作,必须制造他们的矛盾和争执,这样才能巩固自己的地位,减少来至下属架空自己权利的威胁。”
余长宁听得连连点头,心悦诚服地拱手道:“多谢公主指教。”
“你我乃是夫妻,本宫自要要提点你。”长乐公主笑容美丽温柔,轻声道,“晚上记得早点归家,可知?”
霎那间,余长宁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家的温暖,原本高不可攀的长乐公主现在已是成为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他含笑点头,这才转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