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怀良不开,贱妾当何依。”
轻轻地念诵了一遍,余长宁突然有了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才知道公主的心里竟是这般凄苦,拿着纸笺的手也开始轻轻地颤抖了起来。
望着长乐公主俏脸泪痕犹在,余长宁轻轻一叹,走到旁边摘下一领披风,小心翼翼地盖在了长乐公主肩头,这才缓缓地走了出去。
眼见余长宁一脸苦闷地走了出来,婉平急忙问道:“驸马爷,公主她如何了?”
余长宁苦笑道:“公主已经趴在案头睡着了,我也没有打扰叫醒她。”
婉平点了点头,怅然一叹道:“都怪那李淳风胡言乱语,竟说公主有二婚是事,害得公主如此伤怀。”
李淳风乃是有名的相士,余长宁听罢也不禁有些忐忑,然而他毕竟是一个唯物主义者,怎会相信那些飘飘渺渺的天地命运之道?若命运不能改变,那为何上天却要给人们抉择的权利?所以不管如何他一定要想办法消除公主心头的伤心以及顾及。
心念及此,余长宁顿时意识到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不由出言问道:“婉平,你可知李淳风现在何处?”
婉平叹道:“替公主看完面相之后,他便跟随欧师离去了,似乎已经离开了长安。”
闻言,余长宁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在楼前负手转悠了数圈,心里却没得一个主意,叹息道:“算了,我还是去余府和姨娘商量一下,看看她可有什么好办法。
打定主意之后,余长宁快步来到了余府,现在由于不用前往宾满楼忙碌生意,罗凝倒也很清闲,正在厅内与画眉闲谈说笑。
眼见余长宁进来,罗凝美目陡然一亮,起身欣喜笑道:“长宁,你不用去官衙么?怎么有空来这里?”
余长宁轻叹一道:“今日午时进宫面圣,后来就没有回到国子监,不过刚才我去看了公主,公主却……”
“公主怎么了?”罗凝急忙打断了他的话,俏脸上顿时浮现出了无比焦急之色。
余长宁又是一叹,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道来,及至听完,罗凝已是愤愤然地开口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这个姓李的道士也未免太可恶了,竟如此妖言惑众破坏你与公主的感情。”
余长宁点头道:“不管李淳风之言是真是假,但是公主一定会郁郁难安,刚才我见她写的一首诗说‘君若清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沉各异势,会合何时谐’,感叹夫妻不能在一起的苦闷,所以我得想办法解开公主的心结。”
罗凝恍然点了点头,问道:“那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余长宁说道:“本来想找那李淳风前来开导一下公主,但是他已经离开了长安,看来也只能靠我自己,不过我却没有一个好注意,所以特来向姨娘请教一下。”
罗凝虽然是余长宁的姨娘,但却是一个从来未经过人~~~~事的黄花闺女,根本不懂得什么男女之事,此刻闻言立即犯了难,踌躇了半响,却没有一个定见。
望着余长宁有些期盼的眼神,罗凝轻轻一叹,只得开口道:“要不你与公主好好谈谈,看能否开导一下她?”
余长宁沉吟了一下,摇头道:“公主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区区几句话怎能解开她的心结?”
罗凝正色道:“不管如何,姨娘认为夫妻之间还是应该坦陈交流一番,你像来富有才智,怎么这次却一点主意也没有?”
余长宁正欲开口,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一愣,拍手笑道:“有了,我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必定能够解开公主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