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小贼可恶的模样,杜禹英忍不住贝齿紧咬,半响才开口道:“余驸马载誉而归,位列紫衣,没想到言语依旧是那般自高自大,实在令人大失所望。”
余长宁笑嘻嘻地开口道:“杜博士此言差矣,余某的为人秉性一直谦逊低调,向来不好出风头,惹麻烦,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博士对我的看法依旧是那般错误,实在令余某大失所望。”
见他竟学着自己说话,杜禹英俏脸上寒光更盛,盯着他的美目几乎快要喷出火来。
看到这两人一见面就言语不和,剑拔弩张,狄知逊不由二丈摸不到头脑,笑着劝住道:“大人,博士,我等前来都是为了解决铜磬之事,若是解决不好,只怕会影响玄奘大师法场讲解佛经,还望大家精诚协作,不要在此唇枪舌战。”
闻言,杜禹英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像是不愿看到余长宁。
余长宁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慢悠悠地踱到了铜磬之前,装模作样地问道:“铜磬啊铜磬,你究竟为何要无动自鸣?难道是外面的花花世界打破了你的向佛之心?是对美好生活向往的不屈呐喊?还是不甘寂寞的热情呼唤?”
杜禹英听得满脸黑线,正欲出言讽刺他一番,没想到余长宁突然惊奇地“咦”了一声,手触铜磬望着杜禹英惊声道:“呀呀呀,铜磬现在正在对我说话!什么?你说眼前这位杜博士生得太迷人,迷得你晕头转向想要还俗常伴佳人左右?铜磬兄啊,这位杜博士冷冷清清,自视甚高,跟着她只怕也没你的好果子吃,本官奉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当佛祖面前的铜磬算了。”
杜禹英再也忍不住了,咬牙切齿地怒声道:“你若在这般胡言乱语打扰我的思考,信不信我赶你出去?”
余长宁嘴角划出了一丝笑容,心里也明朗了开来,好整以暇地开口道:“杜博士,铜磬自鸣这般小事难道也用的了多做思考?本官刚才掐指一算推演一番,早就已经参透了其中的奥妙。”
杜禹英美目中露出了不能置信之色,冷哼一声道:“余长宁,佛门乃是六根清静之地,望你不要在此诳语。”
闻言,余长宁笑容尽敛正色道:“杜博士,我们不如打个赌怎么样?”
杜禹英望着余长宁冷冷道:“此话何意?”
“只要本官现在能够当场解开铜磬自鸣之秘,那么杜博士就须得答应本官一件事情,反之,本官则答应博士一件事情,不知博士意下如何?”
“我为何要与你赌?”
余长宁笑道:“正因为杜博士你乃闻名天下的智者,所以本官想与你较量一番,就如同我们昔日制造木流牛马的比试一样,你胆敢同意?”
杜禹英聪明一世,智慧过人,这辈子唯独因为木流牛马之约败在了余长宁的手上,听到他又要与自己比拼,顿时起了几分好胜之心,重重颔首道:“好,赌就赌,我倒要看看你余长宁如何解开铜磬自鸣之秘。
“嗡嗡嗡嗡……”
杜禹英话音刚落,铜磬突然自鸣而动,惊得狄知逊不由大是色变,颤声开口道:“果,果然如此,难道真的是有妖孽作祟?”
余长宁爽朗大笑道:“放心,即便真有妖孽,那么本官就收了这个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