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说宾满楼与宾朋楼联营?”
“对。”
听到余长宁肯定的回答,旁边凝神倾听的余长致立即皱眉开口道:”二弟,反正购买宾满楼的价钱乃是从朝廷府库中出,咱们又何必与陈若瑶进行联营了,就以前那般单独经营岂不大好?”
余长宁还在漠南的时候,李世民已经将宾满楼间接还给了余家,只是余家人不知道罢了,而陈若瑶当时购置宾满楼的金钱李世民也吩咐府库原封不动地退换,所以说朝廷府库现在并不会为购置宾满楼而再出一文钱,余长宁当时如此说来,只是为了掩饰而已。
况且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宾满楼、宾朋楼两家酒肆都已经归属余家,虽然余家人现在还不知道,但余长宁认为联合经营正当其所。
眼见罗凝还在蹙眉沉吟,余长宁笑吟吟地开口道:“现在我们余家全是勋爵官身,实在不宜再像以前那般抛头露面地经营酒肆,若是联姻后请陈若瑶担任执事管理两家酒肆的生意,而我们余家则暗地里操作,岂不大妙?”
罗凝轻吁一口气开口道:“陈若瑶的经商才能的确不错,若是由她替我们管理酒肆,也是一个放心可靠的人,但是不知这红利如何分配?”
罗凝这个问题可谓关键,余长宁与陈若瑶早已亲如一家人,自然在这件事上有发言权,略一思忖便回答道:“余家六成,陈若瑶四成。”
“什么,陈若瑶竟如此慷慨大方?”一瞬间,罗凝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余长宁点头笑道:“当然,所以从此看来,不难看出陈姑娘的诚意,我想我们也不应该拒绝。”
罗凝颔首道:“既然如此,那我明天再去找陈姑娘商量一下,若她同意,两酒肆合营之事就可以定下来。”
余长宁笑了笑,正欲开口提及推广火锅的事情,不料画眉疾步而入禀告道:“公子,门外有一自称谢千仇的人前来找你。”
一听这名字,余长宁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是前不久在街上卖赝品字画的那谢氏后人,自己还给他一百两银子替他换债,本来以为会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没料到他现在居然找上门来了。
出了府门,谢千仇依旧是那身月白色的文士长袍,见余长宁走出,立即上前作揖道:“谢千仇见过余驸马。”
余长宁啼笑皆非,问道:“你来干什么?”
谢千仇正色开口道:“千仇至此,乃是为了报答余驸马相助之恩。”
“哦?莫非你准备还我银子?呵呵,那敢情真是太好了,本驸马也不收你利息,就还借你的一百两便可。”
谢千仇闻言大窘,呐呐低声道:“这个余驸马……其实世间很多东西不是能够用金钱来衡量的……”
余长宁好整以暇地望着他笑道:“千仇兄此话何意?”
谢千仇正色一拱,肃然开口道:“千仇虽非谢氏嫡系,但好歹也是旁支族人,谢氏那些声名赫赫的前辈的血液依旧在我身体里流淌着,千仇从小师从大家,识文写字,作诗绘画无一不精无一不通,就如余驸马当日所见那《两谢贴》,便是千仇临摹王羲之的笔法所作,足可以假乱真骗过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