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霉了喝水也会塞牙缝,余长宁觉得自己也是如此,竟被这些无知百姓误认为是采~花贼,含冤受屈地抓来了京兆尹衙门。
虽然刚才他一再言明自己的身份,但那吏员依旧不肯相信,也不愿替他通报京兆尹张大象,直接吩咐典狱牢头将他抓入了大牢之中。
“糟糕,若是今晚不回公主府,也不知长乐公主是否会生气?”余长宁懊恼地一拍额头,看到墙角铺着一层厚厚的稻草,便气呼呼地坐在了上面。
便在这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响了起来,转眼便来到了余长宁所在的牢房之外。
余长宁愕然抬头,幽暗的灯光下正站着一个身形矮胖的紫衣官员,腰间玉带围着圆乎乎的肚子,模样竟有几分滑稽之感。
京兆尹衙门能够身着紫衣者只有一人,余长宁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道:“你……是京兆尹张大人?”
“余驸马?”张大象曾见过余长宁一面,对于这位在漠南取得丰功伟绩的驸马爷自然是记忆犹新,此刻见他当真被关在牢门中,顿时朝着跟来的狱卒气急败坏地吼叫道:“一群不长眼的东西,堂堂驸马爷怎会是采~花大盗,还不快快打开牢门放驸马爷出来!”
狱卒顿时吓得不轻,忙不迭地上前打开了房门,脸上依旧挂着惊恐之色。
余长宁走出牢房,对着张大象拱手苦笑道:“一场乌龙,本驸马竟被人误认为是采~花贼,实在始料未及。”
张大象心知余长宁现在乃朝廷红人,自然不敢得罪,略带讨好地笑道:“本官刚才听到消息,便立即赶来了牢中,得罪之处,还请驸马爷多多见谅。”
“算了算了,你们也只是无心之失而已。”余长宁大度地摇了摇手,正欲拱手告辞。
张大象心念一动,突然上前一步执着余长宁的手亲热开口道:“不管怎样,这都是京兆尹衙门之错,为示歉意,本官欲在花厅备置薄酒向驸马爷赔罪,请驸马爷无比见谅。”
张大象盛情拳拳,不去丝毫有些说不过去,余长宁略一犹豫淡淡笑道:“那好,本驸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来到京兆尹后园花厅落座,张大象急忙吩咐厨房备置酒宴,待到酒菜上座,立即端起酒杯笑道:“今日之事实在得罪,本官先干为敬。”
余长宁也陪着他饮了一杯,笑道转移话题:“大人忙于公事,没想到现在还没有回府歇息,如此敬事,实乃长宁之楷模。”
张大象笑叹道:“唉,驸马爷有所不知,张某天生劳碌命也!今日久久未归,乃是为搜捕一名招摇撞骗之徒。”
余长宁疑惑问道:“招摇撞骗之徒?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