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哀嚎声中,余长宁悠哉悠哉地上了马车,带领得胜的苍狼卫扬长去了。
不消片刻,高句丽大对卢渊盖苏文便得到了突厥国师余长宁当街伤人,并袭击巡逻骑士的消息,他阴沉着脸犹豫了良久,狠狠一拍长案道:“余长宁那厮完全是一个不能以常理忖度的瘟神,用不着管他,将消息禀告王上,让他头疼去。”
高建武接到了渊盖苏文的禀告,不由露出了苦笑之色,他想也不想便将折子扔在了一边,犹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进行任何批阅。
……
驿馆内,余长宁整置了十余桌丰盛的酒宴,答谢苍狼卫今日的相助。
苍狼卫多为耿直豪爽的草原汉子,帮统领揍几个江洋大盗也不算什么大事,余长宁如此款待下属,倒是让他们心生感动之情,况且今日还在一国国都痛殴巡逻骑兵,而且事后高句丽官府还不敢追究,当真是酣畅淋漓,无比爽快。
余长宁本想陪陈若瑶一道吃晚饭的,但经不起这些草原汉子们热情的挽留,便笑呵呵地留了下来。
一时间美酒佳肴阵阵飘香,苍狼卫举起大碗痛饮不止,宴席还没结束,余长宁已被他们灌得醉态可掬,身形飘忽,回到后院之时,已分不清东南西北。
陈若瑶闻讯而出,一闻他身上浓郁的酒味,不由嗔怪道:“你这傻子,怎喝了如此多的酒?快,我扶你回房歇息去。”
余长宁醉意朦胧地摇了摇手指,笑道:“宝贝儿,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今夜我们……呵呵,你懂的!”
陈若瑶俏脸陡然变得通红,凑近他的耳畔急声道:“秦姑娘还在里面哩,你小声一点行不?”
余长宁哈哈大笑道:“清姐姐又不是什么外人,怕什么怕?走,陪相公风流快活去。”
陈若瑶被余长宁大胆之言臊得羞红了耳根,只得气咻咻地捂住了他的嘴,将他拽进了房间。
秦清此刻正准备沐浴入睡,听到余长宁的放~浪之言,顿时幽怨一叹道:“既然不是外人,你为何又对我不闻不问,真是傻瓜!”
回到房内,陈若瑶将余长宁艰难地拽到了床榻上,端来一盆热水细心地替他洗脸洗脚,忙碌一通后这才空闲了下来。
余长宁见她端上木盆便要离去,急忙坐了起来倚在床榻上柔声道:“若瑶,你今夜就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陈若瑶回首看了他一眼,羞怯之余眉梢浮上动人的春色,微不可地“嗯”了一声,这才出门倒水去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隔壁奇妙之声传了过来,正在沐浴的秦清又羞又怒,娇嫩的肌肤已被红晕所布满,她恨恨一拍水面,又气又急道:“这可恶的小贼,动静如此之大,今夜还让不让人睡了!”
不管今夜的秦清是否能够入睡,时间总会一点一点的流逝,待到三月花开之际,盛大的和亲队伍终于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