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点点头,展颜笑道:“魔主的实力本王自然信得过,待到兖州之行的时候,还希望请他大驾前来助本王一臂之力。”
“在下明白,请殿下放心。”田文点了点头,突然皱眉道,“这次虽然失败,但我们还是可以再次行刺,一定将余长宁的项上狗头取回来。”
李恪沉吟了一番,终是摇手道:“算了,经过此番行刺,余长宁必定会有防备,现在正是关键之时,实在不宜多生事端,还是以大业为重。
田文面露不甘心之色,但只能点头叫好。”
……
返回长安,余长宁径直来到了京兆尹衙门,长乐公主见他现在才回来,不由蹙眉责备道:“你跑到哪里去了?”
余长宁淡淡笑道:“苏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于情于理我也该前去送她一程。”
长乐公主一听是此事,不禁释然点头,低声吩咐道:“京兆尹正在了解遇刺始末,驸马还是坐下实言相告,以便尽快破案抓到真凶。”
余长宁点头落座,对案的梁崇礼已是拱手道:“余驸马,就请你将遇刺的经过原原本本说来,记住不要说漏任何一个细节,因为这些说不定都是破案的关键。”
余长宁略一沉吟,便一言一句地讲述了起来,当讲到他被黑衣刺客刺中胸口后,饶是长乐公主,手掌中也不由冒出了微微细汗。
及至说完,梁崇礼搁下毛笔道:“公主,驸马,下官现在已经派遣卫士出城搜查,看看是否能够抓住逃逸的那名黑衣刺客,由于皇亲国戚被刺一事非同小可,所以下官这就进宫向陛下禀告,就请公主与驸马自便。”
余长宁与长乐公主对视了一眼,只得点了点头,余长宁心里虽对官衙破案的效率大为怀疑,但也不好当面点破,便与公主相谐出府而去。
谁料刚刚回到公主府,却见对面的余府乱作了一团,余长宁惊讶地打量了一眼,拉住正急急忙忙回府的阿武道:“阿武,家里今天怎么了?如何这等混乱?”
见他突然出现站在了这里,阿武顿时瞪大了眼睛,又惊又喜地高声道:“二少爷,你,你没事?”
余长宁闻言一呆,笑问道:“我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么?能有甚事?”
阿武拉着他欢天喜地的笑道:“刚才夫人听公主府的侍女说二少爷你被刺客暗杀而死,当场便吓晕了过去,现在全府都在四处打探你的消息,现在见到二少爷你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
长乐公主秀眉一蹙,很是不悦开口道:“这些侍女整日道听途说,乱嚼舌根,连这样不吉利的话也说的出来,实在太没规矩了。”
阿武这才看见长乐公主竟站在旁边,顿时吓得双腿一软,颤声拱手道:“小的,小的见过公主殿下。”
长乐公主摇了摇手,开口道:“驸马,我们还是先去余府看看严姑为好。”
余长宁急忙点点头,大步向着余府而去。
进得府门见到余长致、余长远、余长静三人,自然免不了一阵欢喜哭诉,特别是余长静眼见他安然无恙,不由又哭又笑,抱着他紧紧不肯放手。
来到罗凝闺房,罗凝依旧昏迷不醒,余长致叹息一声开口道:“姨娘一听到你被刺死的消息,便当场昏了过去,刚才郎中来看过,说她是惊怒攻心之症,须得好好调理才行。”
余长宁一听罗凝并无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此刻梁彩萍端来熬制好的草药,余长宁接过药碗,便扶起罗凝亲自给她喂药。
但他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着喂药的小勺,喂药的动作很是不方便,余长静正欲上前帮忙,长乐公主已是抢先一步走到榻边对着余长宁淡淡道:“还是本宫来吧。”
余长宁愣了愣,不由对着公主感激一笑,长乐公主俏脸微红,接过余长宁手中的小勺便舀上药汁送到罗凝嘴边喂了进去。
余长致兄妹从未见过长乐公主竟如此纡尊降贵地服侍他人,不由面面相觑都是露出了无比惊讶之色。
一碗药汁喂完,罗凝原本苍白的脸已有了几分红润,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已是恍恍惚惚地睁开眼来。
余长宁惊喜笑道:“姨娘,你终于醒了?”
罗凝愣了愣,当看见余长宁正满脸笑意地出现在自己的视线时,时才的惶恐顿时化为了乌有,悲声一句“长宁”,便扑进了他的怀中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