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明白他言中所指,陈若瑶俏脸掠过一丝红霞,想起昨夜那一番翻天覆地的缠绵,神情更是娇羞不已。
到了房内,余长宁坐在桌边喝了一碗凉茶,便要脱衣上榻,谁料陈若瑶拉着他正色道:“喂,昨夜你为何会喝得酩酊大醉,余家究竟怎么对你了?”
严格说来,余长宁现在也只有对陈若瑶才能一吐心事,便将昨夜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道来,末了愤愤然道:“长乐公主刁蛮任性,而姨娘现在也变得是蛮不讲理,竟动手打我?实在太过分了,所以我才不想回去。”
陈若瑶默默思忖良久,长叹一声道:“我想你是错怪余夫人了,她这样做也是为余家好。”
“哼,说得好听,难道打我一耳光还是为了余家?”
“当然,若你昨夜当真与长乐公主闹得要和离,和离的原因必定会传到陛下耳朵里去,当他得知你是为了袒护偷东西的大嫂,而与长乐公主争吵和离,必定会龙颜大怒,说不定还会降罪余家。”
余长宁听得愣了愣,良久后才叹息道:“有那么几分道理,不过受了姨娘一巴掌,总不可能让我腆着老脸回去认错吧。”
陈若瑶摇头笑道:“余郎,你此话有错了,你与余夫人乃是母子,可以说是天底下最亲的人,难道你还要记挂隔夜仇不成?”
余长宁老脸难得一红,故意恶狠狠地开口道:“擦,你这小妞还没过门便教训起相公来,若我不振夫纲收拾你一番,难保你以后不会欺负到我头上来!”
陈若瑶见他止不住的促狭之色,也是故作惊声道:“啊,小女子再也不敢了,请相公饶命。”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相公便打你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言罢,余长宁突然上前反剪陈若瑶的双手将她摁到床榻上,让她丰臀对着自己翘得老高,骚骚一笑,已是脱掉了她的亵裤。
陈若瑶突觉后臀一凉,芳心顿时又羞又急,红着脸轻声道:“余郎,你……啊!”
一言未了,余长宁已扬起手来在她美臀上重重打了一下,丰硕的臀肉也跟着一阵摇晃,上面立即出现了五根清晰的手指印。
见这美人儿媚眼如丝,俏脸泛红,说不清是难过还是快乐,余长宁不由哈哈一笑,得意洋洋地开口道:“以后这打屁股便是我余长宁整治娇妻的家法,若瑶妹子,以后欢迎你再犯,哈哈哈。”
陈若瑶螓首微侧,贝齿咬着红唇看着他,真不知这可恶的相公是从哪里学的这些羞人的举动,以后与他在一起,只怕自己会经常被他这般欺负。
此时在余府内,罗凝蹙着眉头正有些焦急地等待着。
余长致一溜烟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开口道:“我问过公主府的侍女,二弟今天也没有回公主府。”
“这孩子,跑到哪里去了啊?”罗凝轻轻一击掌,眉宇间却是忧色甚浓。
余长致猜测道:“恐怕是到哪间客栈去睡去了吧,二弟虽然整日笑嘻嘻的,不过发起脾气来也是极为倔强,只怕还在生姨娘的气哩。”
罗凝秀眉紧蹙在屋内转悠了几圈,突然转身问道:“长致,你说我昨晚是否太过分了一点?”
余长致呐呐道:“二弟已经二十岁了,且还是朝廷官员,姨娘你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了他一巴掌,换做是我也会生气。”
“当时我若不止住他的势头,只怕他真的要与公主和离。”罗凝怅然一叹,突然又开口吩咐道,“长致,你明日去鸿胪寺衙门等他,务必将长宁请回来。”
“请?要如何说才是?”余长致挠了挠头皮,显然是一头雾水。
罗凝闻言不由为之气结,抬起手狠狠地给了他一个暴栗道:“你难道不会好言安慰一下他么?笨蛋!”
“姨娘,你也知道我这人口笨心笨,这安慰人的话要如何说才是?哎,要不姨娘你亲自出马如何?”
罗凝白了他一眼,恶狠狠地开口道:“让你去你便去,哪有这么多的废话,明晚若是不能将长宁请回来,那你也不要回来了。”
余长致张开嘴巴愣了愣,顿时哭笑不得:“姨娘,你真是太厚此薄彼了。”
然而罗凝与余长宁没想到的时,第二天余长宁并没有去鸿胪寺,大清早他便雇了一辆马车,带着陈若瑶朝长安城外驰去。
这是冬日少有的无风天气,阳光和煦,苍松长绿,颇有几分小阳春光景。
陈若瑶掀开车帘一角打量窗外景色良久,兴致勃勃地对余长宁道:“余郎,今日天气如此之好,我们待会找个地方畅游一番如何?”
经过余长宁两夜尽心尽力的耕耘,陈若瑶已初见少妇的妩媚,见余长宁正抛玩着一个香囊若有似思,她不由蹙起柳眉大觉不满,一把夺过那香囊道:“这是谁家小姐送给你的?怎么一副念念不忘的模样?”
余长宁乐呵呵地笑道:“娘子你可当心,香囊里装的可是咱们发家致富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