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妹妹哪里的话,如果要谢,也应该谢余驸马。”
“不错,”房玉珠闻言拍手赞叹道,“余驸马文采风|流,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不仅斗酒赋诗百篇,更以一首《念奴娇·几度英雄》拔得头筹,连弘文馆主上官仪也对他刮目相看,实在大张我关内道的志气。”
听到房玉珠此话,余长宁顿时有些飘飘然了。
沉默半响,房玉珠又道:“对了陈姐姐,我见你与余驸马关系要好,不知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陈若瑶展颜笑道:“说起来我与他认识还和妹妹有关?”
“和我?”房玉珠瞪大了秀眉,一脸惊愕之色。
“对,事情要从你们天渊诗社举办赛诗会说起。”
陈若瑶面露缅怀之色,便将第一次遇到余长宁,并受邀一起参加赛诗会的事情说了出来。
房玉珠面露恍然之色,咯咯笑道:“原来他这人竟如此无奈,竟用假的黄金鸭配方骗你,那你当时是什么心情?”
“自然是气得半死,恨不得狠狠地打他一顿。”
“啊?那后来你为何与他和好了?”
陈若瑶又是微微一笑,将其后的故事说了出来,并隐去了两人定情的那一段,只说货船倾没之后两人生死相扶,共同患难,所以改变了从前剑拔弩张的关系。
房玉珠听得惊奇不已:“原来你们竟有这么一场故事,对了,那你们为何却……”
说道此处,房小姐突然停下了话头,俏脸露出促狭之色。
“为何什么?”陈若瑶不解,急忙追问。
“自然是患难见真情啊,难道你就对他没意思。”
话音落点,陈若瑶俏脸“刷”地一下就红了,不好意思地瞄了瞄榻边的衣柜,方才说道:“那时他便想当大唐帝婿,我这庸脂俗粉自然入不得他法眼,即便有情,也是无疾而终。”
房玉珠今夜本是有心而来,美目闪烁间突然开口道:“其实我倒觉得余驸马对陈姐姐你有情,当日一听到你家中有难,他便奋不顾身地随你而去,不顾舟车劳顿便斗恶霸,救二郎,这样有情有义的举动,岂能是普通朋友能够做得出来的?”
闻言,陈若瑶芳心大震,着实被她下得不轻,颤抖着嗓音道:“他可是大唐帝婿,此话不能乱说,若是被长乐公主听见可不得了。”
房玉珠不以为然地笑道:“现在此处就我们两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们小心一点便是。”
衣柜里的余长宁大觉奇怪,暗暗嘀咕道:“这房小|妞今日说话怎么老喜欢将话题往我与若瑶关系上引,难道她看出了什么端倪?”
陈若瑶心中却没余长宁这般警惕,轻轻一叹道:“余驸马人中之龙,生为女子能够找到这般夫婿的确难得,若不是他与长乐公主有未了情缘,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房玉珠一阵默然,似乎若有所悟,正在沉吟间,突然一阵冷风顺着窗户吹了进来,娇躯顿时打了一个寒颤,不由展颜笑道:“夜风冰凉,我们不如到榻上去聊如何?”
“啊,上,上榻?”见房玉珠根本没有离去的意思,陈若瑶心里不由有些慌了,暗道:“那冤家还藏在衣柜里,这可如何是好?”
房玉珠却没看到陈若瑶犹豫的神情,起身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微笑道:“我也懒得回房了,今夜咱们便同塌而眠,聊一聊女儿心事。”
陈若瑶不好拒绝,只得强颜笑道:“那好,就依妹妹的意思吧。”
房玉珠微微颔首,纤手突然解开柳腰上的腰带,便要褪掉衣衫。
见她香肩微露,玉颈雪白,余长宁顿时瞪大了眼睛,心脏也是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她这番举动着实将陈若瑶吓得不轻,急忙上前拉住她的手道:“妹妹,先不要宽衣。”
不知自己已经春|光外泄的房玉珠闻言一愣,奇怪问道:“不宽衣如何睡觉?”
陈若瑶想到余长宁还躲在衣柜里,不由面红耳赤焦急不已,心里思忖道:“算了,反正衣柜紧闭余郎也看不见,现在只能将错就错了。”
心念及此,她急忙找个借口遮掩道:“夜风冰凉,还是先关上窗户,免得你着凉了。”
“姐姐所言甚是。”房玉珠恍然点头,摇曳着莲步上前将那扇大开着的窗户紧紧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