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干不脆拖泥带水了,于是言语间恨恨的:“拿走吧,都拿走,看着心烦。”
他去拉床头柜子,准备将宋槿书所有东西都打包让这男人带走,但视线落里面,愣住了。
他从里面将x光片拿出来,皱眉看。
里面分几个框,有一角已经被剪刀剪下来,他盯着判断了下,确定宋槿书是将其中一张上面自己的名字给剪掉了。
其他几张上面还有他名字的拼音和日期,他粗略回忆一下,这大概是那次他让他自己去做检查时拍的。
他往柜子里面又看,没见纸质检查报告,视线回到片子上,穆千珩也已经过来,“这是什么。”
“应该是他拍的片子,”陆厉行又端详几秒,确认自己确实看不懂,“回头空了找医生问问情况。”
穆千珩也不是学医的,看了会儿没看明白,待许弋来了,他将片子交给许弋,“你去找医生问问这片子什么情况,然后给我打电话。”
许弋接过片子应下,“先生,您现在去曦城,那工作室这边……”
穆千珩道:“你看着点,我必须去找槿书。”
许弋点头不说话了。
遇到宋槿书的事情,也许劝什么也是枉然,这一点许弋早就看透。
陆厉行看着许弋将宋槿书东西都带走了,于是卧室变得空荡荡的,看着冷清,他的心口像是很多东西被一下子全部抽空,这种感觉很糟糕,直至上飞机他还觉得胸闷气短。
……
两人抵达曦城已经到晚上,下了飞机陆厉行四顾茫然,问穆千珩,“你知道去哪里找吗?”
穆千珩说:“先找熟人帮忙。”
曦城这一带赫旭比他熟悉得多,来之前他就联系好了,带着行李打车直奔和赫旭约好的一家酒店,陆厉行自然也跟着去了。
路上许弋打来电话,在电话里难得的吞吞吐吐。
“先生……这个片子,情况可能不太好……”
他心口发沉,努力维持冷静,但话音紧绷,“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