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不自觉紧绷,“你知不知道他身上有多少现金。”
陆厉行说:“具体不记得,但也就几千。”
“他到曦城之后应该是没有离开过,”穆千珩将烟放嘴里,又很快拿下来,“证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说明没有正规的劳务雇佣关系,我给他的卡在曦城没有使用过,那他应该一直在用现金。”
陆厉行越听心里就越没底,就那几千块,去掉车费,才够用多久?
穆千珩又开口,抱着一丝希冀,“钱花完了总会动我的卡,只要他从里面取钱,我就能找到他。”
陆厉行想了想,“那你多看着点儿你那卡的情况,明天我去这里警局报案吧,非亲属也可以报案失踪,这都几天了,应该能够立案。”
穆千珩将烟点上了,叼着烟低头,隔了会儿,再取下烟,“我不信警察。”
陆厉行一愣,旋即很快想起,当年逼迫宋槿书认罪的人中也包括警察,他有些无奈,“不是所有人都那样。”
穆千珩不语,起身去卧室。
两个人注定都是睡不好的。
接下来几天,陆厉行主要跑警局,穆千珩主要是和赫旭那些手下打听消息。
穆千珩已经离开桥市,许弋没法过来帮忙,但和曦城几个朋友联系过,倒也都热心帮忙,只是茫茫人海,找一个人何其难?几天过去,他们一无所获。
陆厉行对警方开始失去信心,起初时警方不重视,后来他打感情牌,宴请送礼一样不落,倒是有人开始办事儿,但在系统中找不到宋槿书痕迹,就双手一摊表示没办法。
警方找人就那些办法,只能顺着有迹可循的东西去查证,总不能挨着看监控,那看到天荒地老也未必找得到。
一周后,穆千珩另辟蹊径,开始黑进曦城各个医院的系统里。
正规医院就诊需要用身份证办卡,他存着侥幸几乎查遍,但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穆千珩毕竟还有个好助手许弋顶着工作室,陆厉行离开桥市一周,工作已经积累一堆,催他回去的电话他接到烦,这晚从阳台上挂断电话回来,见穆千珩正和着水吞药片。
他一愣,“吃的什么药。”
穆千珩淡淡说:“助眠的。”
陆厉行想了想还是没再问,这房子里气氛一天比一天压抑,他晚上也睡不好,睡不好很容易胡思乱想,他有时甚至想宋槿书会不会出事了。